虞兮站在会议室门口,看着他远去。
身边陆续走过一起开会的人,耳边传来嗤笑。
“呵,还以为傅少多看重她,在正牌女友面前不堪一击。”
“傅少和虞家千金天作之合,即便不在一个环境长大都能重逢相爱,天意啊。”
类似的话陆续传入耳中,虞兮心里只有淡淡的寂寥,比起从前撕心裂肺的痛好了很多很多。
或许有遗憾和不甘吧。
只是不重要了。
现在还不到傅氏的下班时间,策展的地址她上周已经和海茵看过,选了一个距离京州政府不远的展厅,这个展厅以前举办过很多次拍卖。
但这次因为是慈善展览,是政府专门为了残障儿童举办的资金募集,所以展厅周围得好好布置。
这次的展览,叫做《我与我的不同》,虞兮在现场监工,她是学美术的,对光影色彩很敏感,帮助摆放里面的画和展品。
这些展品,一部分是傅氏提供,一部分是京州政府提供,还有一些社会人士。
每一样都很重要,虞兮要确保每一个玻璃柜都安全,不能有隐患。
“虞兮,怎么样?”
海茵踩着高跟鞋进来,虞兮回头,看到跟在她身旁的人,微微一愣。
傅流景一身黑色,俊朗矜贵,眉目深邃,特别是那双眼睛,清冷、看不透。
透着莫名的吸引力。
见她愣神,傅流景唇角微扬,等海茵转过头时,又收敛笑意。
“这是负责这次展览安全的傅先生,虞兮,你把展厅的钥匙拿一把给傅先生。”
虞兮点头,她也没刻意去挑明和傅流景的关系,从包里翻出钥匙串,分一把给傅流景。
“事情结束记得还我。”
这个展厅是公司租的,展览结束后,她要把钥匙还回去,不然公司要扣她工资的。
傅流景低笑:“好。”
海茵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流转,等傅流景去巡视展厅,立刻问:“傅先生也是傅家人,你们认识?”
看到海茵探究的眼神,虞兮淡声:
“不熟。”
海茵眯眼,鄙夷道:“同样是傅家少爷,差距怎么这么大,好好的正路不走,非要去当私生子,破坏别人家庭。”
虞兮脸色微冷:“背后议论人可不好。”
“甭管人家是私生子还是婚生子,将来都比你过得好。”
她现在是越来越听不得别人说傅流景半句不好了。
训斥的口气,海茵心里很不爽,语气也冲:“那也是,好歹也流着傅家的血,不像你,和虞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一个刚转正的小姑娘,她费心教她,结果反倒训起自己来了。
虞兮扶额,暗道刚才冲动了,放在以前,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反正都得罪了,也不怕得罪狠点:“没有血缘关系怎么了,我现在还在虞家户口簿上呢,用得着你管。”
她向来不是被人骂了还忍气吞声的人。
除了虞庆生和卫婉文骂她她不会还嘴,别的都不行。
“你……”海茵气得不行,正准备骂,看到傅流景不知何时站在前方,眼神阴沉地盯着她。
傅流景走到虞兮身边,视线凉薄:“你对我有意见?”
海茵脸色变了又变:“傅先生误会了。”
“那就是对虞小姐有意见?”
海茵看了眼虞兮,没吭声,傅流景眼神一冷,充满压迫力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海茵想到傅流景那些事,笑道:“虞兮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怎么会对她有意见,刚才只是提点两句。”
傅流景脸色仍旧不好,等海茵离开,侧身看虞兮。
眼里全是愧疚。
虞兮耸肩:“跟你没关系,她攻击的也是我的身份,并非我们的关系。”
她有时候在想,要是时间能倒回就好了。
可倒回有什么用呢,自己刚出生,连爬都不会还能阻止孩子抱错吗?
傅流景挑眉:“我们什么关系,不是不熟吗?”
“……”
她转身,快要到下班时间了:“那你离我远点。”
刚走过拐角,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拽住她手腕将她抵在墙上,温热的唇落下来:“熟不熟?”
嗓音低沉,呼吸落在她鬓边,撩动发丝,带着丝丝缕缕的痒。
柱子后面,还有人交谈的声音。
虞兮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今天装修有不少人,心跳加快,做贼似的推他:“放开我。”
傅流景却故意逗她,若即若离的唇撩得她心痒痒,追问她熟不熟,虞兮心一横,在他再次凑过来时咬住他唇,直接咬破皮。
趁人不备一把推开:“熟不熟你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