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甚至还有几分难受。
许莲视线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情绪翻涌,最后强行压了下去。
想到良哲昨晚满眼通红,祈求自己找虞兮的样子,对虞兮的不喜又上几分。
傅庭南锐利如鹰隼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掠过,沉着脸:“跪下。”
旁边的管家已经取来马鞭,那条陈旧的马鞭似乎已经快要经不起岁月的摧残,但上面干涸的血迹硬块清晰可见。
都是傅流景的。
这条鞭子最近些年,只打过他。
傅流景察觉到手上陡然加大的力道,偏头见虞兮一脸愤怒地盯着那条鞭子。
“没事,都过去了。”
虞兮按捺下心里翻腾的怒火,后知后觉自己反应过激了。
这些事以前就知道,那时候都没感觉。
现在生什么气。
傅庭南见他没有下跪,眸子微眯:“你在违逆我?”
傅流景面无表情:“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可全身上下都在做着违逆的事。
饶是傅庭南修养再好,现在也气得不轻,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一顿。
“哼,不敢就给我跪下。”
傅流景脊背挺直:“我犯了什么错?”
傅庭南一噎。
他什么错都没犯。
只是让他宝贝儿子不痛快了。
所以要惩罚他给宝贝儿子出气。
“让你跪就跪,哪来那么多废话。”
以前都是这样,小时候傅流景是反抗不了,上一次……他也挺配合。
怎么这次就敢忤逆他。
他的视线转向虞兮,看到傅流景眼底的柔情,悟了。
因为一个女人。
想到傅良哲昨晚上疯了似的找人,还求到他面前,逼着他给傅流景打了一晚上的电话,害得他一晚没睡。
这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从医院回来,傅良哲也是醉醺醺的,嚷着要找虞兮,要他惩罚傅流景,竟然敢觊觎他的东西。
他当时忙着别的事,没细问,第二天把傅流景叫回来打了一顿后就出差了。
只隐约知道傅流景和虞兮在一起了。
虞兮被他看得有些紧张,以往傅庭南对她挺和善。
光影晃动,虞兮抬眸,面前已经站了一堵墙,将她和傅庭南视线隔开。
虞兮顿时压力骤减,和他并肩而立。
说好了一起面对,怎么能让他顶在前面。
“傅叔叔,惩罚人也要有理由吧,流景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让他跪下?”
她一脸天真,分明就是在告诉傅庭南,没有理由有什么资格惩罚他。
傅庭南怒极反笑:“我倒是不知,什么时候我傅家的事需要一个外人来管了,虞庆生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还是说,你以为在我家玩几年,就能对我指手画脚了?”
冷冽的声音带着莫大的压力,虞兮掌心都是汗。
傅庭南直接怪到虞家头上。
虞家现在处于破产阶段,她不能得罪傅家,闹僵了对虞家没有任何好处。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没有,傅叔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前脚和良哲没有可能,转瞬勾搭上我另一个儿子,故意挑起他们兄弟俩的争端,意欲何为?”
虞兮张大了嘴巴,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争端还需要她来挑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想搅得我傅家家宅不宁,做梦!”
这罪名大了。
虞兮不服:“你家宅不宁跟我有……”
“家宅不宁不是你搞出来的吗?”傅流景开口,“要不是你处处留情,又优柔寡断,怎么可能生出我来。”
一句话,傅庭南和许莲脸色都难看起来。
傅庭南年轻时爱玩,虽然没有陆峥那么过分,但也喜欢玩养情人那一套。
傅流景的妈妈于芜华长得漂亮,在酒吧上班,被他看中后收成了情人,他一开始喜欢女人年轻新鲜的肉体。
但没到三个月就腻了,拿了钱想打发人。
于芜华不愿意,好不容易巴结上一个富二代,可以改变一生,死皮赖脸不走,最后不仅钱没捞到,还被傅庭南彻底厌弃。
她不甘心,跟踪傅庭南,趁他和朋友喝醉时给他下药,想要母凭子贵。
一次没成功,她就丧心病狂地将傅庭南绑架了几天,天天给他喂药,让他和自己发生关系。
傅庭南被救走后,她一度绝望,却在一个月后查出身孕,跑到傅家来逼迫傅庭南娶她。
说不娶她,就带着傅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