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对傅流景的影响还这么深。
傅流景喉结滚动,什么也没说。
逃避真的可行吗?
他们都不知道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根本摆脱不了。
“把她叫进来吧。”
等于芜华进来,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办公室,内外两间,装修得非常有格调。
她曾经见过那个男人的办公室,也不过如此了。
“过得不错啊。”
傅流景没有和她叙旧情的心思:“有什么事?”
“小流景真是冷漠啊,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傅流景脸色更冷。
小时候?
现在回想,他就是个傻子。
竟然奢望着那一点点微薄的母爱,于芜华白天出去打牌赌博,将他关在家里,他才三四岁,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饿着。
四五岁的时候,开始做家务,做饭,做得不好于芜华非打即骂。
他听周围的人说,他不能走不能说的时候,于芜华连奶都懒得喂,就是奶粉冲水,放他嘴边,他能含着奶瓶不放就能吃饱,含不住就饿。
等她打完牌心情好就能再冲一瓶。
邻居经常能听到他的哭声,饿的、纸尿布脏了的,还有被打的。
小婴儿身上经常是红痕掐痕。
可他懂事了,竟然觉得妈妈是爱他的,只要他够乖巧、够懂事,总会过好的。
可笑。
真是太可笑了。
现在回想,他都觉得那个瘦弱单薄的小男孩天真,像个笑话。
于芜华见他冷漠的样子,自觉没趣。
还是小时候可爱啊。
随便说句好话,就能让他眸子发亮,满眼期盼。
现在长大了,不好忽悠了。
真可惜。
“听说你现在结婚了,妻子还是虞家以前的大小姐,你不打算让我见见儿媳妇吗?”
傅流景浑身戒备起来:“消失二十年,你现在回来就只为了见儿媳妇?”
于芜华咧嘴:“如果能让儿媳妇孝顺我这个婆母就更好了。”
“呵。”
做梦。
傅流景绝对不可能让她去骚扰虞兮。
于芜华敲了二郎腿,掏出香烟点燃,吞云吐雾:“好儿子啊,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想摆脱我是不可能的。”
“乖乖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