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府也准备施粥了。粥棚也搭了起来,七皇子府上的管事妈妈和小厮们都开始忙起来。
听见这个消息,三皇子妃杨楠蕊冷笑了一声,道:“她姜婉初不过一个庶女,不过长得貌美些,被选中做了那浪荡子的正妃。她也想抢我的风头?”
她的贴身丫鬟流芳笑道:“她怎么能抢得了皇妃您的风头。虽然都是皇子府的粥棚,可您的粥棚又大,粮食又精,前来讨粥的流民多得很呐。任谁不夸咱们的三皇子妃是个贤惠人呐。”
杨楠蕊轻笑了一声,又叫下人娶了东南送过来的橘子,剥了一个放进嘴里。
“哎,我也是沾了殿下的光。若不是三殿下,这个季节,哪里能吃得到橘子。”
管家婆子笑道:“可不是吗?听说这橘子是南边放在棚里,用炭火烘着,日夜有人守着,硬生生催出来的。人人都说,三殿下马上就要封王了。如今,想巴结咱们王府的人都要排到京城外头去了。”
杨楠蕊得意非凡,笑着问道:“殿下人呢?他在外面辛苦,我也不能拖他后腿。这施粥的事情,可告诉殿下了?”
管事婆子连声告罪:“老奴的错,皇妃恕罪,老奴这就去前院告诉殿下,必定要叫殿下知道皇妃的苦心。”
杨楠蕊笑起来,正准备再吃一个橘子,忽然摆摆手,叫管事婆子回来。
“罢了,叫丫鬟端上这橘子,我亲自去前院和殿下说。”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前院。谁知杨楠蕊却扑了个空,前院几个小厮本是无精打采的,一见到杨楠蕊过来,一下就吓得浑身激灵了,一个个都站得笔直的。
杨楠蕊一进前院,就觉得有些不对。她眼神伶俐,上下打量了一番几个小厮,直把那几个小厮看得腿都发抖。再看书房门口,徐诚之的贴身小厮润祥也不在。
“殿下呢?”
不过短短三个字,却叫几个小厮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如何作答。
杨楠蕊顿时来了脾气。她本就是千金贵女出身,相貌美丽不说,又是家中嫡女,脾气比那淑宁还要跋扈。
她蛾眉倒竖,凤目含嗔,粉面似染赤霞。朱唇轻启,却似寒剑出鞘,发间珠翠亦因怒而微颤,气势摄人。
“怎么不说话?可是哑巴了?!”
杨楠蕊转念一想,怒道:“殿下可是去了王侧妃那?”
几个小厮反应倒是出奇的一致,连连摇头。
“不是王侧妃,那就是李侧妃那?”眼见这几个小厮还是摇头,杨楠蕊怒道:“左右不过就是那些浪蹄子!不是那两个侧妃,就是那些没骨头的侍妾,一个个整天打扮的妖妖道道,一看就是下贱东西!”
皇妃发怒,几个小厮恨不得贴在墙边。
这位三皇子妃,实打实的是个醋坛子。只要是三殿下去了后宅哪个院子,第二日三殿下只要不在,后宅那个侍寝过的主子就惨了。
两位侧妃是上了皇家玉牒的,杨楠蕊不敢明面上磋磨她们,可暗地里手段也不少。如今王侧妃和李侧妃恨不得把门关上过日子,谁都不想让那三殿下去自己屋里。
至于那些侍妾,本就是低贱女子,若不紧紧依附着三殿下,只怕早就被这位醋坛子皇妃剥皮抽筋了。
如今徐诚之的后院,倒是别具一格。
杨楠蕊身为正妃,恨不得将徐诚之栓在自己的宫绦上。两位侧妃恨不得闭门不出。府上的侍妾们则是极尽争宠之事,生怕一旦失宠,就被杨楠蕊发卖了出去。
见杨楠蕊杀气腾腾地就要冲回后宅,一个小厮忍不住小声道:“殿,殿下他不在府中。”
杨楠蕊这才顿住脚步,扭过头,铁青着脸问道:“去哪儿了?可是去了什么新开的青楼楚馆!”
那小厮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小心翼翼道:“殿,殿下听说外面有施粥地,便说要出去看看。”
她的贴身丫鬟流芳见状,大着胆子轻轻拉了一下杨楠蕊的袖子。杨楠蕊还在气头上,没好气地扭头瞪了她一眼:“有话就说!做什么拉拉扯扯的?!”
流芳忙赔着笑脸道:“皇妃,三殿下怕不是听见了您施粥的善举,特地去粥棚看望您去了吧?”
杨楠蕊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她知道自己成了三皇子正妃的时候,整个杨家都欣喜若狂。可嫁过来的第二天,三皇子的两个侧妃就进门了。这侧妃的妾室茶吃得不情不愿,但无奈也要含恨喝下。
可谁知道,三皇子内宅里,不光光是她们三个妻妾,还有众多的侍妾。
她今日看徐诚之睡在这里,明日又看他睡在那里。一颗心就跟泡在醋里一样。
她是千金贵女,哪里受得了如此被冷落。成婚不过小月余,就和徐诚之不知吵过多少次。可换来的,却是徐诚之更加冷漠的对待。
猛然听见徐诚之要去粥棚看自己,杨楠蕊欢喜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快!快给我梳妆!必定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