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多不一样?”黎久薇好奇。
若是要靠此成为当世第一大匠师恐怕不行,此事必须是机密。
一旦成了大匠师无论是民间还是宫里都会有人想要打探当中的秘密,想要掌握同样的工艺,她哪儿有那么多开天线和仙石提炼出来的矿石给他们。
她来天禹这么久了,也总结出来一点心得。
无论是她自己的空间还是这个世界,珍稀的材料和药材都是有限的,不能浪费。
谢平维持着跪地叩头的姿势:“有了姑娘和这样的神器,小的能造出从前不曾做出的东西,不仅是小的自己从前没造出来过,就是整个天禹,就是当世四国都没有的。”
“尽管这一切都离不得姑娘和神器,单凭小的自己还是造不出来,可是这些宝物里也有小的的心血,这就是小的一生的荣幸。”
“小的这一生不求显名于世,只求报大公子救了小的和小的全家的大恩,只是小的长年居于山中,能耐和资质也都有限,就怕日子久了还只能做那些陈旧的家伙什儿,无法报答大公子的再造大恩。”
谢平这么说也是把前因后果都亲口告诉黎久薇,表明了忠心,又暗示了他自己根本不会走出这片山林,不会也没有机会泄密,让她放心。
就好比容轩救了谢平全家的救命大恩,什么样的大祸能祸及全家,还是性命之忧?还能让他这辈子都得待在山林里,想必他的家人也被容轩安置在另外的隐世之地了。
赵氏的罪名是贪墨宫中财物,家人尚且能够保全性命,就是流放了,只要老老实实耕田种地、为奴为婢,也没说一定会一辈子都待在哪儿,更没有不许见外人。
可见谢平这一家子惹上的麻烦有多大,容轩能保下他们实属不易,他们感激容轩,也必须对容轩忠心。
谢平这个人本身对铸造也是从骨子里热爱的,这样的人有机会,再被人指引,的确更有机会造出别人造不出的东西,也会因为这份热爱更能信守承诺和他们所守行当的操守。
黎久薇将他扶起来,给他应有的尊重:“谢师傅请起,谢师傅忠义,也看得出来对铸造行是真心喜爱的,这样的人我从骨子里佩服,也相信你若始终如一,必有大成。”
“以后咱们就你我相称,在这儿不必有那么多规矩,你不明白的都可以问我,能告诉你的我一定说。”
“相信若干年后,没有我,没有这些器物,谢师傅也可以靠自己造出令世人仰望的器物。”
不能说的自然不会说,就是师父教徒弟都要留一手,谢平从不敢奢求被这样对待,能得到指点已经很好了。
黎久薇的水车图纸已经让震撼了谢平,甚至已经让他对有些东西的改良有了新的想法,若是能多来这么几次,他一定会有更大的进益。
谢平的神情绝对可以用激动和兴奋来形容,说出的话也是绝对地真诚:“那小的……我,是我,这就把水刀线装上,让他们都到外面守着。”
一个时辰之后水刀线装在了水车上的机扩上,谢平打开水库中的两道原有的闸门,水瀑奔流浩瀚如江,水车的齿轮飞速转动,因为每一齿都在相互配合着卸力,并没有被奔涌的水流冲垮。
相反的,这些齿轮在邪力,它们配合起来,整个水车却在聚集水流所有的力量,最终将力量引导到开天线上。
开天线的末端置于天石上部,在宛如劈山震地的水力之下先是发出嗡鸣般的震颤,没一会儿那震颤便成了虚影,很快人眼看过去这条线仿佛定在了远处,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移。
其实是因为震动太快,已然看不清楚它在动,只余有的琴弦齐鸣之声能够证明它不是静止的。
黎久薇按下机关,只听到一声声石破惊天之声,开天线上闪出一道道惊雷般的光,地上放置好的天石随着机关的不断启动被切割成了大大小小的数块儿。
接着黎久薇继续调整,又将天石中心的几块儿磨成了细粉,这些细粉燃烧起来,瞬间又被另一个机关盒子扣住,直到火焰灭去……
只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天石切割完毕,已经惊呆地宛如痴傻的谢平都忘了跟上黎久薇的脚步,直到黎久薇在下面喊了他几回,才犹如从梦中惊醒。
“黎姑娘,谢某失态了,这简直就是非人力所能及,这机扩、这神器竟然有如此奇诡之力……”谢平激动得言语混乱,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这样之后就可以熔炼了?这个大小现在的熔炉倒是可以放下,只是这硬度……”
“熔炉还要改建,一会儿把图纸给你,我还找人制了一些部件,你给装上去,这些关键部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改建之后,你会知道什么是万物皆可熔,以后用这个炉子,配上不同的配件调节热度,可以做各种东西。”
黎久薇解释着,心里的自豪油然而生,这可都是她从前的杰作。
想当年她与涂山部族首领之女涂山女娇结契,她被涂山部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