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竹这个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觉得夜黎就是没安好心,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夜黎被她推倒在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霍夫人看到这一幕,气得走过去一把拉起了夜黎,“小黎,你起来,真是狗咬吕洞宾 不识好人心!这种人你理她干嘛!我们到楼上去下棋。”
陆恩竹脸色一白,连忙喊道:“阿姨!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霍夫人收拾棋盘,理都没理她,牵着夜黎的手往楼上走,经过她的时候,还说了一句,“真晦气!”
陆恩竹眼泪
掉了下来。
泪水滑过被烫伤的欺负,传来尖锐的刺痛,她哭着望着霍淮深,“淮深……我好疼!”
霍淮深坐在沙发上,仿佛这一切都跟自己没关系。
他今天刚回来,就闹幺蛾子,他已经够烦躁了,看了一眼陆恩竹,她的半边脸一直到脖子,都已经红了一大片,身上也被打湿了,看起来确实很惨。
他耐着性子,深呼吸一口气朝她走去,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你就不能消停一点?”
陆恩竹哭着说:“我没有做什么……我只是想给阿姨泡茶喝而已……”
霍淮深目
光低沉,忽然余光瞥见了地上的两颗珠子。
他目光微微一眯,这珠子他认得,是夜黎有一条装饰项链上的。
他走过去默默的捡了起来,陆恩竹没有注意。
他想到刚才夜黎过去拿医药箱的样子,显然是对家里非常的熟悉。
按理说,她应该不知道医药箱放置的位置,因为这几天家里没有人受伤,陆恩竹切到手那次,她一直在厨房里做菜,她也没看到过。
再想到她第一次来霍家的时候,熟练的拿纸杯、吹风机、果盘……
她还整过容,夜黎……之前对霍家一定很熟!
甚至有可能来过霍家。
陆恩竹见他像是走神一样,委屈的问:“淮深,你在想什么?我都受伤了!”
霍淮深看了她一眼,“让郑管家给你上药,我有事上去一趟。”
霍淮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给陈助理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夜黎,我觉得她接近我是有别的目的。”
他观察过,夜黎对身边的人都很友好,工作认真又努力,抛开她对陆恩竹做的事,和面对自己时故作妖娆的态度,可以说她就是众人心目中的好人。
可是她偏偏对陆恩竹抱有敌意,一面暗地里
对付陆恩竹,一边引诱他,很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想到夜黎之前是霍南桥手底下的人,他不禁感到有些后怕。
他目前的猜测是,夜黎有可能是霍南桥故意安排进霍氏的。
陈助理花了一天时间去调查夜黎的资料,但结果却不尽人意。
“霍总,只查到夜小姐之前被一家国外的夫妇收养,那对夫妇也在几年前出意外去世了,而您说夜小姐整容的事情也查不到任何资料,甚至连她以前的照片都查不到。”
“她就像一张白纸,很明显,是有人在刻意隐瞒她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