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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手臂,还有哪里有?”靳子扬的眸光不由得猛的一沉,却仍控制着声音没有将心里的担心表露出来。
“四肢、胸前、后背,都有,四肢最明显。”苏荷边拉下女儿的袖子边说道。
“医生看了没有?有什么可行性建议?”靳子扬问得非常仔细。
“因为candy脑部撞击严重,后遗症的表现明显,所以三个月内不建议再做其它检查,三个月复查无碍后,让我们去血液医院去做全套检查。”苏荷低下头,眼圈有些发红。
医生这样的建议,让她害怕无比:如果真是血液方面的病,这孩子就完了。
她连续的追问,医生仍不能给予正面的答复,只是安慰她说只是例行建议,这次车祸三连撞,谁也说不准孩子撞哪儿了。
于是,她心里又抱着侥幸的希望:希望真如医生所说,只是被撞青了。
“candy又乖又可爱,当然不会有事的,医生总是会说得特别严重一些。”靳子扬听苏荷这样说,差不多也明白了医生的意思,只是在确诊之前,他们谁也不敢轻下结论。毕竟,谁都希望那个猜测不要成为事实。
靳子扬低头看着candy洋娃娃般的圆脸和长睫,在心里长
长叹了口气,半晌后,从床边站起来对苏荷说道:“我们出去谈谈。”
苏荷的神情立时紧张了起来,在看到靳子扬几乎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了出去后,轻轻咬了咬下唇,又看了女儿一眼,按铃叫来了特护后,这才出去。
… … … …
“你是想自首还是想我去举报?”靳子扬见苏荷出来,便掐灭了手中的烟,看着她冷冷的说道。
苏荷看着他半晌,见他的神情毫无迟疑和让步的意思,便冷声问道:“你就这么笃定的认为我是故意的?还是说因为伤的是安言,所以你心疼了、难受了,非得让我受点儿教训心里才能平衡一些?”
“我只问你是想自首还是想我去举报,你只回答这个问题就好。”靳子扬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并不为她顾左右而言它的指责而影响。
苏荷看着靳子扬毫不妥协的眼神,深深吸了口气,看着他认真的说道:“子扬,我再说一次: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可能拿candy的安全去冒险呢。”
看见靳子扬的神情微微动了一下,苏荷伸手向他要了一支烟,在微微颤抖着手打着后,轻吐了个烟圈,才接着说道:“慕城是一个优秀的赛车手,我的车技是他手
把手教的,他当年和我说的话,我现在仍然可以一字不漏的背下来。”
“当车在冰面行驶时,最佳应对方法是在适当的时候反打方向,让车辆回到正确的轨迹上。由于附着力低,冰面上车辆方向盘、刹车、油门等会有不同程度的滞后,需要驾驶者进行预先动作。最后是大胆操作。在冰面上,车辆失控需要快速打方向盘、重脚油门等动作以挽救车辆。此时,动作该大就要大,不能有丝毫犹豫。”
“子扬,就算慕城现在来质问我,我仍是这句话,在当时的情况,我所有的动作都是他当年带我在冰上反复训练的本能反应。”
“若没有当年的训练,或许我会失措的任车子一直顺着被撞的轨迹转下去,直至撞上建筑物再停下来;可我有着两年的冰上赛车训练,遇到事故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用自己最熟练的方法来应对,而以当时的情况,我怎么可能有余力去判断对面那车是谁的?会有什么人坐在车上?我难道敢拿自己和女儿的生命去冒险?”
“candy现在虚弱的躺在那里,是我愿意的吗?在你的心里,我或许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可是,我是一个母亲。从怀她到生她、从离婚到现
在,无论我做什么决定,都是以不伤害她为准则的。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说到最后,苏荷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起来。
“我不知道能不能信你,你当时的表情冷静得可怕。”靳子扬冷冷的眼神里带着探究的意味,在看见苏荷皱眉想说话的时候,靳子扬摆摆手阻止了她:“我暂且信你一回吧,毕竟我也不相信那个曾经事事依赖我的小妹妹,会是一个如此恶毒的女子。”
听到靳子扬的这句话,苏荷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在不觉间,她的手心已是汗湿一片。
“不过交管大队在做事故鉴定时,我看到什么说什么,不会为你刻意隐瞒。我已经向j锦·国际美国总部)总部提交工作转移报告,后期我会安排专管员过来跟进战略实施过程,我不再继续跟进辰安的案子。”靳子扬从苏荷身上收回眸光,言语间不带一丝感情。
“你这是要和我彻底划清界限了?你始终不信我是不是?这次车祸我也是受害者。”苏荷扔掉手中抽了一半的烟,眼圈发红的对着靳子扬吼出了声。
“如果我怀疑你,是因为你给了让我怀疑的理由。”靳子扬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大步往外走去,走了一半
时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