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抟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刚刚沏好的山雪莲茶,当着陈洁芳的面轻轻的抿了一口,便将茶杯放在茶几上,随后抬起头看着陈洁芳面带微笑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飞快的道:“你站着干嘛呢?找凳子坐啊,免得我坐着你站着传出去让八族的人知道了,就身为陈家旁支的我不给陈家主家的面子,到时候陈家主家的人肯定会来我这里责罚我,我可不想去享受这种荣耀。”
陈洁芳面带不满之色刚想将放在一旁的椅子拉过来坐下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在了身上一样,仿佛要让自己跪在地上一样,虽然拼尽了全力让自己站直了身子,可是终究还是双腿一弯重重的跪在霖上,脚下的地板砖瞬间裂开,鲜红色的血从陈洁玲的膝盖处流了出来。
虽然陈洁芳面带痛苦之色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豆大的汗珠不停的顺着自己的脸颊滑落,滴落到霖上,跟地上的鲜血混合在了一起,始终还是没有跟陈抟求饶,或者让陈抟放过她。
陈抟看到陈洁芳跪在地上的这副面子面露些许吃惊之色,一副你是陈家主家之人为何要给我这个陈家旁支之人行此大礼我可承受不起的样子,陈洁芳面带怨恨之色的看着陈抟,心中的怨气越来越重,可是却不敢跟陈抟开口抱怨一句,更不敢回去跟陈家主家的人抱怨,要是自己跟陈家主家的人抱怨,自己肯定会被贬为陈家旁支,那些被自己欺负了数年的陈家旁支一定会弄死自己,原本一直被欺压的陈家旁支一定会以陈抟为主心骨开始从暗地里的反抗上升为明面上的反抗。
而且现在咏夜八大遗族起事在即,要是因为自己导致陈家内部出了什么事,伤及了陈家的根基,将来咏夜八大遗族起事后,陈家因为根基已伤而无法获得更多的利益,那么自己将会是陈家主家的罪人,永远都要被钉在陈家的耻辱柱上。
再了无论是在以前还是现在的咏夜八大遗族陈家主家内,陈家主家永远都高陈家旁支一等,陈家主家可以随意打压(压榨)、欺负陈家旁支,陈家旁支不得有任何的怨言,只能将陈家主家的打压和欺负当做一种荣耀来享受,陈家旁支虽然心有怨言可是却敢怒不敢言,没办法自己打不过陈家主家,也没有其他家族的支援,在拥有的各项资源上也比不上陈家主家,虽然陈家主家的一些家主也曾经想过要改善一下与旁支这种不对等的关系,可是最终都是不了了之。
所以在咏夜八大遗族内,陈家永远是那个内部稳定度最低最容易出事的家族,咏夜八大遗族为首的夜家为了提防随时都会出事而且还会扯着自己后腿的陈家,不得不无时无刻的派人盯着陈家。
“陈抟兄,几年不见,你的修为不见涨倒是脾气见涨了不少,何必为难一个传话的辈呢?”
一道极其温柔的声音从陈洁芳的身后传来,只见一名看似二十岁出头,身穿蓝色西服西裤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领带,面上戴着金丝边框眼镜,脚上穿着一双擦拭得有些反光的黑色皮鞋,留着黑色短发,宛如一个成功人士的青年突然出现在了陈洁芳的身后。
这名青年微微弯了弯腰将自己的左手按在了陈洁芳的肩膀上,轻轻一拉,原本面露痛苦之色且跪在地上的陈洁芳瞬间感觉到那股压着自己的重力仿佛消失不见了一样,整个人借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拉力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膝盖,心中对于陈抟的恨意加深了不少。
陈抟看着这名突然出现的青年脸上露出些许吃惊的表情,仿佛在好奇这名青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下一秒脸上露出的些许吃惊的表情瞬间恢复成了常态,一边慢悠悠的喝着茶一边看着这名突然出现的青年缓缓的问道:“哎呦,稀客啊,这不是陈念铭吗?怎么今有空来我这里转转?公司那边的事忙完了?”
陈念铭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抟用着冷冰冰的语气回答道:“我要是不来你这里转转的话,估计洁今就要跪死在了这里,至于公司那边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当好你的圣灵学校戍卫处主任,做好我们的陈家在圣灵学院的眼睛就行了,其他的事你不用管那么多!”
陈抟仿佛没有听到陈念铭所的话一样,自顾自的从旁边的茶具中取出一个干净的茶杯放在自己的面前,左手拿着茶壶往这个干净的茶杯里倒入了一些山雪莲茶,右手轻轻的弹了一下茶杯,随后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念明道:“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刚好我这里泡了一壶上好的山雪莲茶,不如先饮上几口再?”
那个被陈抟轻轻弹了一下的茶杯,一边不停的高速旋转着一边朝着陈念铭飞去,陈念铭缓缓的伸出右手轻轻的一弹,这个不停旋转着的茶杯猛地朝着陈抟飞去,在距离陈抟还有三十厘米左右的距离时,这个茶杯突然停止了转动并落在了茶几上。
陈念铭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抟用着冷冰冰的语气飞快的道:“多谢陈主任亲手泡的山雪莲茶,我无福享受只能心领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尽一切的办法在梁无意成长起来前将他杀掉,不然将来他必定会找我们陈家复仇。”
当初夜家为了打压站在同一阵线的梁家、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