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钟诗言和岑蔚一起去t国旅行的计划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告别了双眼通红,让人差点以为他们就要生离死别的钟爸爸,和淡定地嘱咐她出国注意安全的钟妈妈,钟诗言和岑蔚就上了飞机。
至于为什么没有钟诗珩这个哥哥?
那当然是因为,钟爸爸将这个不负责任、天天就想着旷工的儿子踢去了公司!
……
美丽的黎希留岩,在t国,是属于那些参与船宿,探索缅甸海岸游水北上的潜水者们。
但岑蔚却不在这些潜水者之列,他是一个特例。
他来这里的原因,是为了给钟诗言一个美好的蜜月旅行,无声无息地靠近钟诗言的心。
潜水自然不是他的主要目的,所以他打算直接让船开往黎希留岩。
但海上的自然风光,
却也是不可忽略的美景。
巨大的轮船在海上行驶着,富有经验的船长和熟练的舵手,让这艘船稳妥得如同在陆地上行驶。
钟诗言和岑蔚到船上的时候,已是下午。
等一切准备就绪,太阳已经慢慢靠近海平线。
金橘色的阳光自西边抛射而来,落在海面上,倒映出一团烈焰般的火球,海风缓缓吹拂而来,她脸颊边刻意留出的两缕发丝也随风扬起。
喧嚣的城市、忙碌的人群被远远抛在身后,连续好几个小时的旅途劳顿就在这广阔的海面上徐徐消散。
钟诗言坐在夹板上,惬意地眯起眼,享受着这安宁的时光。
这艘轮船上只有两名乘客,就是钟诗言和岑蔚。
除此之外,全部都是为他们这次船宿服务的船员和服务生。
雕刻精美的圆桌上,服务
生将晚餐端上来,一一摆设整齐。
钟诗言撑着下巴,嘴角处陷下两个深深的梨涡。
桌上摆放着的,大部分都是中国菜色,只有一两道t国当地的美食,是几年前钟诗言来时吃过觉得还不错的。
从这里来看,就能发现岑蔚对钟诗言的用心之深,非比寻常。
但二十多年都享受着这种用心的钟诗言,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夹起一块酥肉,咬进嘴里,酥脆的外皮和鲜嫩的肉,口感和味道好吃到恨不得咬掉舌头。
“这个味道……”钟诗言不确定地看向岑蔚。
“是不是很熟悉?”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岑蔚就像一只求偶的孔雀,毫无顾忌地散发着自己的荷尔蒙。
他低沉的嗓音如同海上的大提琴,优雅性感得不可思议。
钟诗言迷离
地点了点头,沉浸在这夕阳下的美好中。
岑蔚倾身靠过来,嘴角微勾,慢条斯理地说:
“是我向欢姨学来的,为了这次的蜜月旅行。”
如果有男人向一个女人这么说,那女人总要被男人的细心体贴击中,说不定立刻就丢了芳心。
但钟诗言不是普通女人,她是栖息在岑蔚羽翼之下这么多年,却还没有意识到他爱意的奇葩。
“哇,不愧是蔚哥,学什么都这么厉害。”
钟诗言艳羡地说:“简直跟欢姨做的味道一模一样,我之前学了好久,都没有学会这道菜呢!”
岑蔚微笑着听完这段话,却感觉脸上的笑有点僵。
为什么得到了心上人的赞美,心里却还是这么不得劲儿呢?
他话里面的暧昧呢?
诗言她是不是没有听出来?
不
仅如此,为什么他还从诗言的嘴里听出了羡慕的味道?
羡慕什么?学会了这道菜吗?
岑蔚扶额。
他无奈地捏了捏钟诗言的脸,说:“等我教你啊。”
“好呀好呀。”钟诗言点头,那积极样让岑蔚错以为,她说那句话就是这个目的。
“傻瓜。”
岑蔚笑着将一条剥好的蟹腿递到钟诗言嘴边。
钟诗言“嗷”的一口咬掉。
她红艳的舌头在下唇舔了舔,似是在回味那蟹腿的滋味。
岑蔚看着她,眼神暗了暗。
他低下头,含了一口饭,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方才那一幕。
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那种动作,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诱惑啊!
岑蔚苦笑。
她可真是他命中的劫,躲不掉,又割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