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蔚知道她是羞恼了,也不多说,但身体却习惯性地靠到她身上,手臂不自觉便缠上了钟诗言的腰际。
没想到,钟诗言也不拒绝,任他靠着自己,岑蔚就知道,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动作。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能让一个人从身体上,完完全全地接受另一个人,犹如接受自己的一部分。
有人说,一个习惯的养成,只需要21天的时间。
而从度蜜月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21天,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足以令钟诗言的身体对他敞开,毫无防备。
岑蔚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无声地笑了起来。
身体习惯了他,心,应该也会很快习惯吧!
脱了外套,钟诗言里面只穿了一件轻薄的毛衣,在这氤氲着温热水汽的房间里,她也不觉得冷,更别说,背上还
靠了个大暖炉。
不论冬夏,岑蔚身上的体温总是那么热乎乎的,夏天的时候还恼人,但不得不说,冬天时候,总是令她不由自主地沉沦进去。
唯一不适应的,便是他明明比自己高出那么多,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靠在自己肩膀上。
“弯着腰,你也不觉得累!”钟诗言故作嫌弃地抬了抬肩膀,却被岑蔚抱得更紧。
男人温热的呼吸在她耳畔吹拂过:“靠在你身上,怎么会累?”
虽然这么说,他却还是直起了身体,不给她增加压力,手却是没有放开。
他本来就高,钟诗言也矮了些,这么一来,钟诗言便有种被他保护在羽翼之下的安全感。
想到这,她忍不住抿起唇,笑。浅浅的梨涡从嘴边浮现,显得她愈加美丽。
岑蔚微微一怔,低头在她的梨涡上印
下一吻。
这个吻太轻,太温柔。
钟诗言竟也没说什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的红色深了深。
这样的心上人,谁能克制?
反正岑蔚是克制不了!
他拢过钟诗言的身体,低头深深地含住她的唇,像咬住了最甜美的樱桃,甘甜多汁。
钟诗言没防备,被咬了个正着,唇缝泻出一起轻吟,软软的,又似撒娇,又似埋怨。
他手臂一紧,将她拢得更近,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缝隙。
岑蔚感受到钟诗言锤了下自己的肩膀,下一秒又将手臂伸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大概是钟诗言最主动的一次了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房间的空气太闷,让她做出了完全不理智的行为。
所以才会接受了岑蔚的亲近。
接受了岑蔚的亲吻。
这个亲吻开始得很急切,后来就渐渐平缓了下来,一下又一下地轻撮着她的唇。
但她的心却被这一下下的弄得晃荡了起来。
钟诗言受不了地咬了口岑蔚的下唇,手指也揪紧了他的领口,仿佛在催促着他。
——快点,快点!
很不矜持,很不收敛。
但岑蔚就喜欢她这样不矜持,不收敛!
他欢欢喜喜地加大了力道。
“宝贝,你舒服吗?”接吻的间隙,岑蔚还有时间说这些。
钟诗言羞愤地踢了踢他的小腿,一点儿也不想回答他的话。
明知故问!
岑蔚闷哼一声,眉眼都扬了起来。
两人忘乎所以地吻着,从门口,挪到池边,池子里的水都浸湿了裤脚。
直等到钟诗言喘不过气来,才中场休息了下。
看着呼吸匀称
,似是丝毫不受影响的岑蔚,钟诗言愤愤不平。
为什么只有自己被吻得缺氧,他就一点也看不出来!
岑蔚可没想到,钟诗言还能想这些,他想的,是所有男人这时候都会想的事情。
心上人靠在他怀里喘息,面若桃花的模样,他心中的马已经奔腾跑了几千里。
“宝贝,你太可爱了!”
岑蔚摩擦着她的耳下的脖颈,那是她的敏感部位,平常被人一碰,就痒的要命,这时候,却让她的身体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冲动。
想发泄,却又不知从何发泄。
她抓紧了岑蔚胸前的衣服,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使劲儿呼吸。
岑蔚揉住她的腰,手指不知何时,已经贴上了她毛衣里的肌肤。
钟诗言晕晕乎乎地听见男人克制的声音:“宝贝,你这样我可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