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在眼前闪闪烁烁,钟诗言不知道那到底是真实,还是自己的幻觉。
身体好像屏蔽了对所有东西的感知,只余眼前的另一个人。
他的任何一个触碰,都变得存在感十足,触碰过的地方着了火一般地烧灼。
好热。
她口干舌燥地张了张嘴,男人便在这时候趁虚而入。唇舌相触的一瞬间,烟花在脑海炸开。
她抓紧了他的领口,无比陌生的情绪从身下往上窜……
好热!好渴!好难受!
迷朦间,她听见岑蔚说:“你愿意吗?”
你愿意吗?将一切都交给我。
身体,和心!
“蔚……”钟诗言颤抖着身体,话不成句:“难受……”
“你愿意吗?”
又是这句话。
钟诗言皱紧了眉头:“愿……愿意啊!”
只要能让我不要这么难受,我都愿意!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光怪陆离的梦境,虚幻又真实。快乐是虚幻又真实的,痛苦也是虚幻又真实的。
像被卷进了海浪
中,迫不得已地起伏,上下翻腾,耳畔只有男人急促的喘息,她抓着他的肩膀,像溺水的人抓住了船只。
意识的最后,她只记得他说:“诗言,你是我的!”
醒来的时候,钟诗言脑子里只剩下这一句话,还有全身上下犹如骨头散架似的疼。
啊啊啊!
怎么会这样?!
昨晚的那个人怎么会是她?!
假的吧!
不可置信和羞涩让她拒绝相信昨晚发生的一切,但身体残留的余韵却又让她难耐的同时,又感觉到一丝丝……
不,是很爽!
这种难以用言语来描述的动作,果然是生命的真谛!
竟然让她有些回味!
钟诗言捂住脸,好想放声大叫。
尽管事情发生在意料之外,但钟诗言竟也没有任何反感,她甚至连控诉的念头都没有,唯一不满的,可能就是——
腿好酸!腰好酸!全身上下都好酸!
“醒了?”腰上被缠上一只手臂,男人的身体从背后贴了上来,带着炽热的体温,声音十
分满足。
钟诗言一僵,不敢动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她就想起昨晚求饶,却总是被拒绝的事来。
简直有毒!
没有得到回应,岑蔚也不担心,他也知道昨晚的自己有多么过份,早就做好了会受到怒气的准备。
“身上还疼吗?”
他的指尖熟练地滑进她的睡衣里,抚摸着她的腰际,没有丝毫其他的想法,但下一刻就被狠狠地拍了下来。
背对着他的钟诗言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咪,身上的毛都炸了开来:“啊!你快住手!”
她可受不了了!
侧过身子,钟诗言双手捂住胸前,一脸拒绝。就这么一个小动作,都让她呼吸都重了几分。
岑蔚眉眼温柔,抬起手做投降状:“好,我住手。”
说着,又笑了起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就是想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了。”
昨天晚上对她做酱酱酿酿事的人难道不是他吗?一直说马上就好但是一直不停的人难道不是他吗?
啊,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简直可恶!
钟诗言毫不放松:“我再也不相信你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样警惕的钟诗言,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岑蔚忍不住从唇缝里泻出一声笑来,立马获得老婆大人的一个大白眼。
有点可爱。
“好,那我不看,你看看自己身体哪里还不舒服,我让欢姨拿药过来……”
“啊,你个禽兽!做了这种事,还要告诉欢姨!”钟诗言快被他气死了,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床,奈何心有余力不足,只能干瞪眼。
岑蔚被她这模样逗得忍俊不禁。
在他看来,昨晚两人战况激烈,就算不和欢姨说,到时候欢姨来收拾房间的时候也会猜出来,总该是瞒不住的。但心上人拒不承认,他只好附和。
岑蔚长这么大,就不是个会哄人的男人,向来只有别人奉承他的,哪有他费尽心思哄别人的?
但钟诗言是个例外。
若论哄人的功夫,岑蔚是零,但若是哄钟诗言,岑蔚还是经验值满分了。
没过一会儿,钟诗言
就被岑蔚哄得原谅了他,如实交代。
除了全身酸疼是因为过度运动导致的之外,其他的倒没什么。
岑蔚也放心了。
下楼的时候,看到欢姨,钟诗言想到岑蔚说的要让欢姨帮忙拿药的事来,心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