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说的就是横清远!”
这句话直接让钟诗言和钟妈妈的目光都落在了钟诗珩的身上。
横清远,又是横清远。
钟诗言想,她最近听到这个名字的频率未免也太高了吧,仿佛什么事情都能和她扯上关系。
但相对于钟诗言的郁闷,钟妈妈就不一样了,听到这个名字,她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擅于察言观色的钟诗珩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钟妈妈说的人,就是她!
虽然不知道横清远是怎么惹上他妈的,但此时能转移他妈的注意力简直不要太妙。
“唉。”他作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您知
道吗?全帝都的人都说京瑶个性跋扈,行为嚣张,但谁能知道,这个声名就是横清远故意散播出来的呢!”
钟妈妈挑了挑眉,挺直了肩背,问:“横京瑶我也知道,确实听说名声不太好,怎么还跟横清远有关?”
为了了解清楚横清远和自家女儿之间有什么恩怨,钟妈妈可是早就仔仔细细地调查了一番横家,可以说,横家上至二十年前的旧事,下至家里养的狗的生活习性,她都已经了解得事无巨细。
对于横清远和横京瑶的那些“芝麻绿豆事儿”,她也早就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无非便是同父异母姐妹之间的争斗,只是一个做得隐蔽些,
一个做得张扬些罢了。
她这么多年,什么没看过?世家豪门里,这种腌臜事儿还少吗?
不过在今天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横京瑶这个她眼中的路人甲竟然跟自己的儿子有关系。
这可让她怒火冲天,差点气坏了。
越是调查清楚,她越是清楚地意识到,横家那样的家庭有多乱。
父亲处事不立,女儿也整天肖想有妇之夫,简直完全没有廉耻之心!
结果她的儿子竟然还跟横清远的妹妹成了一对。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若不是顾忌女儿还在一旁,她都要将横清远的事情说出来了。
她倒要听听,
横京瑶是怎么说的,竟然能让钟诗珩这么向着她!
但钟诗珩可不知道钟妈妈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开始说起横京瑶这么多年是如何受横清远的“欺负”,什么被陷害砸坏了父亲最喜欢的古董花瓶,被诬蔑在学校欺负弱小,说横京瑶的坏话等等等等。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母亲大人的脸色——毫无所动。
钟诗珩说到后面声音渐小,也就不说了,看这样子,他妈根本就不感兴趣。
只有钟诗言兴致勃勃地嗑着瓜子,听着钟诗珩讲述着横家姐妹多年来的斗智斗勇,十分精彩。
她生来就受尽了宠爱,根本想象不到,这世界上还有
这样互相争斗的兄弟姐妹,仿佛不是亲人,倒是仇人一般。
听起来就像在看电视剧一样,反正比岑蔚给她的那份资料有声有色多了。
“然后呢?”见钟诗珩不说了,钟诗言还催促着想要知道接下来的“剧情”:“橫原知道横京瑶踹了横清远之后怎么了?”
钟诗珩刚要说,就被钟妈妈一眼瞪了回去,他摸了摸鼻头,止住脸上的嬉皮笑脸,不敢说话了。
唉,看来是逃不过了!
钟妈妈叹了口气,对钟诗言说道:“听你哥瞎扯,横京瑶既然敢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怕被她爸知道吗?必定是因为横清远理亏才敢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