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海棠正盯着战易繁看的时候,他倏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整个人变得凶神恶煞:“我要你现在就签字离婚,听到没有!”
“咳咳,你……”夜海棠想说什么,可他的力气很大,她几乎不能呼吸了。
“你签不签?不签我就掐死你!”看来他这酒还不算醒,不然不会那么丧心病狂。
夜海棠的脖子被他死掐着,根本难以推开他,她已经缺氧了,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突然一道身影跑过来,用力拉扯战易繁的手:“放开妈咪!你不能掐死妈咪!”
是战超。
已经急红了眼的战易繁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将他甩开,他的力
气不小,一下子将战超甩到旁边去,砰的一声,正巧撞到了茶几角。
“哇……”额头的剧痛让战超张嘴大哭出来,他还感觉有黏黏的液体从额头流下来,他抬手一抹,看见手心的血,哭得更大声了:“哇哇……血,我流血了……”
这边的战易繁闻言,掐着夜海棠的力气终于松开一些,回头看向儿子,蓦地一惊。
夜海棠好不容易获得喘息的机会,刚缓过来就跌跌撞撞滑落沙发,往儿子那边过去。
她抱住大哭喊痛的儿子,心痛到仿佛是自己滴血,怒火一瞬蹿上脑门:“战易繁,你今天是要我们母子俩的命吗?好啊,如果你
觉得自己一个人过才舒坦,那你就把我们两个都杀了吧!”
战易繁呼吸有些喘,看着母子俩,似乎清醒了些。
“爹地,就算妈咪有什么错,你也不能杀了她啊,我不能没有妈咪,呜呜……”战超哭道。
听到儿子的哭声,又见夜海棠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好像他已经是杀人犯了那样。
他不耐烦的低喝一句:“闭嘴!你就知道哭!”
“你凶小超干什么?你看他已经流血了!”夜海棠一心护着儿子。
“那你还不给他包扎!”战易繁粗声粗气道。
他这个态度实在让人受不了,夜海棠再次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绝对没有
做对不起你的事,如果你一定要和我离婚,你会后悔,因为我知道一件事,这件事可以让战旭做不了战家掌权人。”
她知道,战易繁一直想要坐上掌权人的位置,奈何他不是战旭的对手。
她说完那些话就要抱起儿子去包扎,战易繁猛地喝住她:“你站住,你把刚才的话给我说清楚!”
战易繁果真对把小叔从掌权人位置拉下这事非常关心。
但现在,夜海棠并不想那么轻易告诉他。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反正你要跟我离婚了,我说再多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她说完又要走。
“离婚的事可以先不说,你先告诉我你知道了
什么?”
夜海棠在心底冷笑,掌权人的位置比他们的婚姻重要,既然如此,她只能为自己考虑了。
“要我说也行,但你必须答应我不再提离婚的事。”言下之意,他不能和她离婚。
战易繁倏然沉默,就那样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过了一会,他终于出声:“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事了?如果有价值,你可以将功抵过,过去的事我就当没发生。”
夜海棠没想到他们之间要算得那么清楚,心里自然有些怒气,但还是同意了:“好,你永远不能再说离婚两个字。”
“快说,你知道了什么?”战易繁催促。
夜海棠:“就是慕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