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菲气白了脸,面带毫不掩饰的怨毒走到了阮夏面前。
眼见司菲抬起手臂,阮夏先一步打了她一巴掌。
从小到大,司菲从没挨过打,瞬间懵掉了。
“这一巴掌是还你的……那时候你当着那么多人打我,这儿才这么几个人,真是便宜你了。我不收你利息是因为我也有错,要不是我当初瞎了眼,也不会一再被你恶心。”
司菲的助理自然不肯罢休,当即凑过来要和阮夏动手,司菲的目光往门处瞟了瞟,拦下了助理。
她垂下眼睛,声音哽咽地对助理说:“我们走。”
阮夏顺着司菲的目光回头一看,闻讯从隔壁大厦赶来的傅岳正皱着眉头看自己。
怪不得司菲轻易放过了自己,原来是忙着在傅岳面前装可怜。
瞥见傅岳一脸不悦的神色,阮夏心中一沉,冷下脸满不在乎地斜了他一眼,而后冲看戏看傻了的陈姓记者笑了笑:“不好意思哦,记者姐姐,打扰你工作了……你如果想写真实的司菲小姐,随时可以找禇君联系我。”
说完这句,阮夏背起包走了出去,经过傅岳身边,仿若全然不认识他般,连半秒钟都没有停留。
陈姓记者尚未回过神儿,待看到傅岳,更是一怔,四目相对间,傅岳先一步收回了目光,跟上了阮夏。
阮夏已经上了电梯,看到傅岳追过来,立刻伸出手去按闭合键,傅岳离得远,自然没能赶上同一部电梯。
然而走出大厦,阮夏尚未打到车,傅岳就追了过来。
“你跟我发什么脾气?”
阮夏没有作声。
“我哪里惹到你了?”傅岳的语调软了又软。
“你刚刚摆一张臭脸给谁看?”
“……”傅岳不得不承认,看到阮夏忽然抬手打人,他的确感到头痛,“我只是觉得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说,何必当众动手?”
“看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打我的时候,可一句道理都没和我讲,这一巴掌是我还她的。”
“她以前打过你?她打你哪里了?”傅岳只觉得难以置信,在他的印象里,司菲的脾气像极了温莱,极少有大声的时候。
至于阮夏和司菲如今的交恶,他下意识地以为是阮夏气司菲质疑自己和叔叔间的清白,司菲怨恨阮夏害死了养父,连累名字相近的她一同背上恶名。
“她什么时候打过你。”没等到阮夏的回答,傅岳又问了一遍。
“司叔叔出事的那天,我在警局哭,看到她和温莱赶过来,正想抱着她求安慰,她直接一巴掌打得我脸肿了小半个月。司叔叔在时她对我多好,无时无地不摆出一副好姐姐的模样,司叔叔刚走马上就变脸,特别现实。”
傅岳闻言一脸阴沉:“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能替我打回去?不会怪我处事有问题?还不是要靠我自己。对了对了,我进医院之前你还自作主张地替我跟她道歉呢,切……我和温莱闹到不可转圜的地步,司菲的功劳可大着呢。我最后一次跟你提分手,也是因为她在一旁煽风点火。傅叔叔,你以前就真的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她对你有意思?”
“……”司菲的心思早在跟阮夏在一起前,傅岳就有所察觉,但习惯性地选择视而不见,“我的确不可能打女人,但你早点说,我可以让司菲滚回英国,免得她影响你的心情。”
“她才影响不了我。就让她呆在这儿好啦。”
傅岳抬手看表:“午休还有一会儿,你吃饭了吗?”
“没吃。”阮夏依旧没好气儿。
“我吃过了,带你找间餐厅吃一点东西?”
“不用了,刚刚看你的坏脸色看得倒胃口,晚饭都省了,你这几天不要联系我,我最近都不想看到你。”
“……”
阮夏下午有课,又怎么都不肯让傅岳送,便自己打了辆车回了学校。
刚回到寝室,傅岳的助理就送了午饭和大捧的玫瑰过来。
同一时间,阮夏的手机进了条来自傅岳的微信,看过之后,她虽消了气,却懒得回复,直接退出了微信。
拿着手机等了许久都没有收到阮夏的回复,傅岳倒不怎么意外——长期以来,她被自己惯坏了,他一个表情没摆对,稍稍没顺她的意,她就非得报复回来,接连天不理人是常事儿。
……
见到司菲的后两天,禇君有意无意地在阮夏面前替傅岳献好,说傅岳非要他停掉刚刚开始赚钱的司菲的节目,害他损失惨重——为了捧红司菲,前期禇君自然要有所投入。
阮夏本想去找傅岳,哪知司裴临时请她做演奏会的助演嘉宾,时间紧迫,她又太久没有登台,为了不给司裴丢脸,自然要费心准备。
演奏会后的庆功宴,阮夏应邀做没有女朋友的司裴的女伴。
阮夏穿一袭浅金色的长裙,面无表情地立在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