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同。
可还没等阮夏反驳,傅太太就走了过来。
“夏夏?还真是你呀。”
傅太太突如其来的亲昵,让阮夏很不适应,怔了片刻,才挤出了一个不算失礼的笑。
“上周叫你和傅岳回家吃饭,你怎么不来?这周一定要过来,阿姨亲自下厨。”
阮夏只犹疑了一秒便说:“好,周末一定去。”
傅太太的语气虽然亲昵,眼神中却有藏不住的尴尬,想必是已经知道了她就是司斐,为了避免尴尬却只能装傻。
她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可为了不叫傅岳左右为难,却宁愿选择性失忆,安分地藏在阮夏的身份里。
跟傅太太寒暄了几句后,阮夏一脸得意地冲司菲挑了挑眉,站到立在远处的司裴身边去。
晚宴一结束,阮夏就给出差在外的傅岳打了通电话。
“今天见到你妈妈了,她叫我们周末回去吃饭。”
“你要是不想去就算。”
“我为什么不去?你家除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嫂子还有谁?我怕漏了谁的礼物被讨厌。”
“还有我,你都没送过我礼物。”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为什么我不送你礼物?”
“……我这边的月亮特别亮,你那边能看到月亮吗?”
……
挂断电话前,傅岳诚恳地说了句“谢谢”。
阮夏虽然只“切”了一声,他却满心感动地松了一口气。
当初他是为了避免母亲为难她才刻意把她藏在身后,最坏的情形发生后,他再也没了顾忌,直截了当地对母亲说阮夏就是司斐,如果得不到家人的祝福,他就带女朋友移民英国,再也不回来。
傅太太无计可施,气病了一场后只好在失去儿子和接受阮夏之间选择了后者,为了在公婆、丈夫面前保住面子,不让大儿媳把阮夏比下去,从林润处听到的不堪的事她非但不愿意再想再信,更比阮夏自己还怕被人提起。
母亲好搞定,因为傅岳深知,虽然她虚荣势利,却也深爱自己、生怕自己离她而去。
而阮夏,因为先前母亲做的太过,他不确定她能否为了自己立刻妥协。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阮夏当众折母亲的面子后面对母亲的怒火的准备。
他何其有幸,他爱的那个人刚好也爱着他,这段感情里并不是只有他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