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副总,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吗?”
顾书宸闻言,神色严肃看向对方,对方见状,立刻闭嘴。
他回头打量薄庭墨的背影,恰好看到他把鲜花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身旁助理也看到了:“薄总,你看他,还把我们送来的鲜花扔垃圾桶里了……”
顾书宸眼里闪过不悦,和更多复杂情绪。
他紧抿着唇,半晌道:“他向来都是这么霸道无理,也不知道云初看上他哪点!”
“李助,董事长出车祸,肯定会有其他同事也要来探望他。”
“顾副总,我这就通知下去。”
助理心里琢磨着,等他们下次再来探视董事长,薄庭墨再拦着,那可就引众怒,毁口碑了。
当然,这只是他卑鄙的想法,顾副总向来温柔绅士,可没他坏。
两人离开了医院。
彼时
薄庭墨回到楼上,经过走廊窗户时,恰好看到顾书宸和他助理的身影,顾书宸助理不知在说什么,一脸坏水的模样。
薄庭墨目光闪过一抹流光,拨通季汕电话:“老三,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季汕:“二哥,你说。”
薄庭墨四顾扫了眼:“晚点你来医院,到老六办公室再谈。”
“好的。”
两人挂
了电话,薄庭墨又开始轮番忙碌。
他先去了周梅病房,周梅吃过晚餐,被沈云初安抚好后,现在睡着了,心情算是平复下来了。
随后,他又去了沈彦病房。
沈彦此时双眸瞪着天花板,目光猩红,不知在想什么。
薄庭墨想起心中猜测,神色沉重,朝他走去:“爸。”
沈彦目光眼神看向他,张嘴想说话。
“你听我说就行,如果同意的话,你就眨一下眼,不同意,你就眨两下眼。”
闻言,沈彦眨了一下眼。
薄庭墨继续道:“你车祸严重,医生说需要卧床静养,刚才沈副总来探视你,被我拦在了外面,这件事,我擅作主张了,你不要紧介意。”
沈彦眨了下眼。
“还有一件事,关于你车祸,我怀疑并非意外……”
沈彦瞳孔一震,眨了下眼。
“你也这么认为?”
沈彦又眨了一下眼。
“接下来,我要做一件事,需要你同意,这件事就是……”
薄庭墨在沈彦耳畔低语,至于说的什么内容,也只有他们两人知晓了。
另一边,周家。
沈云初在周家操办丧事,挨着进一点的亲戚,连夜赶来烧香。
外婆名叫张翠,和外公周震蓝共孕育一儿一女,
儿子一家三口远赴国外,而现在在灵堂哭泣的,正是张翠唯一的亲弟弟张运,以及他老来得子的宝贝儿子张天赖。
张运一边哭一边扒拉棺材:“姐,姐夫,我今天早上还跟你们打了电话,我们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眨眼的功夫,你们说没就没了啊……”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整个人都要扑到棺材里面了。
张天赖也在一旁一边哭,一边拉着他劝说:“爸,你别这样,姑母和姑爷也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
“呜呜呜……”
父子俩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沈云初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或者说,她已经哭的没泪了,她眼神空洞,呆板,动作机械的往盆里烧纸钱。
那边哭泣的父子俩,见没人理他们,也就没趣停下了。
两人看了眼沈云初,又暗暗对视一眼。
随后,张天赖一副嫌弃的口吻:“爸,这丫头谁呀,怎么会跑到我们家来披麻戴孝?”
张运一副绞尽脑汁的模样:“我也不知道。”
沈云初闻言,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情绪,她抬眸,冷冷的看着他们。
“舅爷,表叔,你们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都忘记了。”
她勾唇冷笑:“我可还记得呢,我
第一年回周家时,表叔欺负我,恰好被外婆看到,外婆可是狠狠教训了表叔一回呢……”
“表叔,你真不记得了吗?”
话落,张天赖顿时脸红耳赤,眼里是不甘和愤怒。
其实张天赖年纪比沈云初还小两岁,但辈分确实在这里,她就得喊一声‘表叔’,张运是在四十岁才有的宝贝儿子,宝贝的紧,把他宠的嚣张跋扈。
她被认回沈家后,周梅就带她来过外公外婆家。
当时,张天赖就凭着长辈的身份,各种欺负她。
那些欺负她的画面,她历历在目。
沈云初目光一寒:“表叔,怎么不说话了?”
张天赖一脸不屑:“我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