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押送压线药物的活,叫跟黑车,看货物的价格抽成。
黎老板给的这单子,一辆车大概八十万的货,合共三辆车,二百四十万上下的货,
按照行规比例抽成的话,张天恒能在其中抽出八万,这个价格,足以让人心动了。
张天恒不动声色的仔细看了看货单,出货的地方在凉城生活区,直线距离大概四百多公里的样子,保守估计大概四个小时,但是从哪儿走,才是最重要的!
绕路的话,要七八百公里,直接穿过废土区的话,走几条险路,五百多公里出头就没问题。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黎老板喝着自己带的茶水,笑眯眯的看着张天恒。
张天恒沉吟了一下,这趟线走完之后,钱就攒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回生活区走走关系搞个不错的职位,也算是能落脚,想到这儿,他就不再犹豫。
“行,给我点时间研究研究,如果货物本身有什么问题,连累到我,按照行规,黎老板您应该明白怎么处理!”
“你安排,我放心,货本身指定是不会出问题,咱们可以签个合同,如果信息不对标我赔你双倍价格,但这货,最晚十天时间能在我的仓库就行!”
两个人再聊了一会儿,大概十多分钟之后,张天恒率先离开了饭店。
秘书走进屋,看着楼下张天恒离开的背影,问道:
“这个人能托底吗?”
梁老板吹了吹热茶,笑着说道:
“托底不托底的,走着看不就行了,他要是不行就换人,反正手上有钱,想找一些狠茬子,亡命徒,还不简单吗?”
……
张天恒能在生活区外干出点名声,当然是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的。
尤其是押车的时候,今天还好说,就一辆车,如果是车队的话,起码的需要七八个押车的,还都得是狠人,没有点脾气干不了这个活。
黎老板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人脉,但是张天恒觉得这些人不托底,干活喜欢带自己熟悉的、知根知底的人。
黎老板手底下押车的人质量参差不齐,张天恒能在区外有名声,自然不会找这些人,他认可的朋友,多数都是干的脑袋绑在裤腰带上的活!
张天恒回到了自己租的小房子,其实就四十多平米,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洗手间,倒是挺干净的,什么家具都没有,瞧着干净的有些寒酸了。
躺在床上,张天恒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干啥呢?”
“请我吃饭啊?哪家饭店?”
“艹,不是,你身上还欠着我三千块钱呢,上来就让我请你吃饭啊?”
“这就见外了不是?我在酒吧呢,蹲一个过线的二道贩子,咋?有急事儿?”
“接了个活,跟黑车押货,一共八万,我计划找三个人,每人分两万,你来不?”
“必须来,我他妈穷的都快拉皮条去了……啥时候出发?”
“明天晚上你来我家一趟吧!”
“行!稳妥!”
挂断了电话,张天恒笑了笑。
接电话的人,叫董三明,比张天恒大两岁,但是两人一起混起来的,现在董三明接的是一些黑商、走私贩子的活,专门帮人打压线的竞争对手。
董三明现在正在攒钱准备搞一辆货车,自己拉点货之类的,现在估计还差个五六万。
张天恒再联系了几个朋友,名额基本就确定下来了,只等着明天晚上,把这个路线和计划定下来就没问题了。
……
第二天晚上,张天恒正在联系黎老板,要具体的清单,房门就被敲响了。
开门之后,董三明站在门口,嘴里叼着一根烟。
董三明身高一米八五上下,比张天恒稍微高一些,也更壮一些,身材魁梧,面孔偏黑,有棱有角的阳刚,加上练过一段时间,身上有挺显眼的肌肉。
他打量了一下空荡荡的屋子,扯了扯嘴角:
“还是这么空着呢?谁跟你似的租房子啥都不买,就整个床单被罩啊?”
“我又不是经常回来住,这就是个落脚的地方,整那么好干啥?”
张天恒侧过身子让董三明走进来,董三明转了一圈,连沙发都没有,只好坐在了床上。
“诶你说你这屋子,我要是来住一晚上,是我搂着你,还是你搂着我?”
张天恒翻了个白眼:
“你干啥上我这儿来?又让房东撵出来了?”
“那倒没有,我还差他仨月房租呢,你觉得他能让我走吗?”
“擦……你这脸皮真是有点儿水平了……”
董三明搓了搓冻僵的脸:
“说说活儿吧,你都找谁了?”
张天恒扔给了董三明一瓶矿泉水:
“李英,老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