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通带着人敲响了每一个住户的房门,有个蓬头垢面的中年人正在一个岁数不小的“姑娘”身上用劲儿,听到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骂骂咧咧提上裤衩,拎着双管猎就打开了门。
“他妈的,你们有病吧?大白天的……”
话刚说到一半,一杆ak的枪口直接顶在了他的脑门上,脑后有小辫子的青年探头往房间里面看了看,随后冷笑着说道:
“说话注意点,有意见就憋着!把你手上这破玩意收起来吧,吓唬吓唬小孩行,你他妈有这个勇气开枪吗?”
中年人下意识一个后仰,直接坐在了床上,小辫子关上门就转身去了下个屋子,一般人都是这个反应,谁都不想莫名其妙的被这群人干死,你就是跟他们拼命,换死一个两个的能咋着?没有意义啊!
老板也是默认了他们这个行为,人家人多枪多的,啥事儿能哟自己的命重要?
很快,整个院子一共十多个房间全都被找了一遍,根本没有张天恒的身影,长通转身来到了前面门房,沉声问道:
“刚才有没有人看到谁从这出去了?”
“没有……”
“没注意……”
“这里好像是有个后门,你去后门看看呢?”
听到这句话,长通马上带人从后门走了出去。
安置村地方不小,挨家挨户的找,难度也太大了,于是长通让前门后门都留两个人盯着点,轮班休息,剩下的人开始吃饭。
……
不远处有大棚的人家里,张天恒躺在床上睡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听到外面一阵响动,下意识握紧了短突,悄悄打开了保险。
趴在张天恒身边假寐的德牧也竖起了耳朵。
大棚的门被推开,一个谢顶的老头子迎面就看到了床上躺着一个陌生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别动!走进来,把门关上!”
这老头子眼睛一转,下意识说道:
“我家里啥都没有!穷得很!一个月都吃不上二两肉……”
张天恒转头瞄了一眼大棚,冷笑着说道:
“光是这一棚子菜都够换多少肉了,糊弄傻子呢?我不是来抢劫的,悄咪咪的别给我喊,那就啥事儿都没有!”
老头子下意识靠在了门口:
“那我回去行不?我保证不出动静……”
“就在这给我待着吧!”
张天恒侧头看了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畏惧的德牧,转头说道:
“这狗是你养的?”
“对……是我捡来的!”
“你捡来的,就拴在这,一口水也没有,也不喂食是吧?”
老头子面露僵硬的笑容:
“捡来没几天,也不是我养大的,过几天就直接吃肉了,这年头开个荤不容易……”
“那正好,这狗以后就跟着我了,你有啥意见没?”
老头子马上摇了摇头,赔着笑说道:
“没意见!那肯定没有意见!你带走,带走就行……就是我家大儿子想要吃,那我没办法啊,你看要不……稍微给我意思意思?”
张天恒听到这话,顿时笑了:
“意思意思?你这人挺有意思啊,讹上我了是吧?”
这个时候,大门直接被人踹开,一个穿着羊皮夹袄的光头,摸着脑袋走了进来。
“妈的……这他妈沙尘暴,真气人啊!爹,干啥呢,收拾收拾咱就把这狗弄了吧,开个荤!饿死我了……”
话说到一半,一脸横肉的光头马上看到了大棚里的情况,拎着刀拧着眉头,破口大骂:
“你他妈谁啊?谁让你上我们家来的?滚出去!”
张天恒抬枪对准了这个男人的脑袋,冷着脸说道:
“碰到事儿了,借你家躲躲,另外这狗我要了,要开荤,上山搂草打兔子去吧!”
光头狞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你出去打听打听,这村子里谁不认识我?我要吃的东西,没人能从我嘴边抢走!我大哥可是流匪头子!你知道流匪是啥意思吗?”
张天恒低头拧上了消音器,随后往前一步,枪口向下,身高优势凸显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光头男:
“我就想安安静静躲一会,然后把这只狗带走,你要是同意,咱们相安无事,你要是再跟我装b,我干死你!”
老头刚想上来拦住,光头男一把推在张天恒胸口上:
“我他妈就装了,你能咋着啊?”
下一秒,带着闷响的枪声响起,光头男愣了一下,膝盖上的剧痛让他直接坐在了地上,满头大汗,双手死死捂着伤口,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
“别喊,让我听得不耐烦了,我再废你一条腿!”
老头这会也不看戏了,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就是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