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够做出以这种阴狠手段意图控制陈氏子弟的事情。”
陈潇轻声道:“接下来的事情,卫宁公子不必操心了。”
他有些感慨的说道:“其实原本,我是没准备见卫宁公子的,因为这件事情不需要见你,只需要知道你也掺和在其中了就可以。”
“惩治贪官污吏、搞一些政治斗争是要玩一些花样的、毕竟这些事情需要证据。”
“可是陈氏诛杀贼子,却从来都不需要证据。”
“陈氏说你是贼子,你就是贼子!”
陈潇背着手,慢悠悠的朝着山道走下去。
“如果不是七郎说你是真的不知道,当时还劝阻他不要喝这杯酒,甚至还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江南恐怕以后再也没有什么“玉璧公子”了。”
当陈潇的声音消失在这山峰之巅的时候,卫宁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瘫痪在地上。
一旁的小厮连忙将他搀扶起来。
“您没事吧?”
卫宁抚摸着胸口,不停地喘着粗气。
他在害怕,他在恐惧。
幸亏当年那些事情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参与进去,否则今日只怕是要血洒会稽山巅。
“猜错了。”
“我们都猜错了。”
卫宁的双手颤颤巍巍的,他站都站不起来了。
“陈氏这一次、天子这一次,根本不是来慢悠悠的处理江南的!”
小厮神色有些茫然。
“啊?”
“那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来做什么的?
卫宁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身后的冷汗已经将衣服全然打湿。
“他们是来杀人的!”
“只是看到底是什么时候动手了!”
山脚下
谢玄坐在马车中,神色不变,似乎并不知道陈潇又回去了山上见了人一样。
“陈兄,这一次江南之行觉着可还行?”
陈潇打了个哈欠,在马车中伸了个懒腰:“的确还行,我总算明白先祖当年为何在手札中独独说江南风光好了,这风景,换成我,我也想留在这里啊。”
他说的是在文帝、景帝时期陈氏十分著名的那位先祖,那位先祖沉浸在山水之中,不愿意从政。
谢玄也是笑着点头:“是啊,这江南风光,怎么能够不让人沉醉在其中呢。”
他抬起头看着陈潇:“只是陈兄,都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该做应当要做的事情了?”
陈潇眨眼:“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谢玄叹了口气:“其实最开始,我也以为你是来清理江南的,但刚才你在会稽山巅提起来了“七郎”我便明白了,你不是来清理江南的。”
“你只是来杀人的。”
他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杀一些脑子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蠢货。”
陈潇听闻这话后哈哈大笑起来,继而板着一张脸说道:“是啊,杀一些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蠢货!”
他冲着外面驾驭马车的人说道:“改道。”
“去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