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湘先撞了别人,而且还踩了那女人的脚。
所以她一叠连声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的脚被我踩疼了吧?”
女人嫌弃的打量沈湘,像呵斥猫狗动物一样的语气:“穿了一身睡衣,蓬头垢面的,你哪来的呀!卖的吧?一个卖的你踩我的脚?你有没有脏病,有没有传染病?咦恶心死了,起开起开起开!”
女人捏住自己的鼻子,连连后退好几步之后,继续呵斥沈湘:“你这女人,离我远点!我说你跟我一说话呵出一口恶臭!你给我死远点!恶心死了!”
沈湘:“”
她骤然抬头重新打量女人。
女人看上去三十来岁,栗色头发,头发保养的很好,皮肤略黑了点,这源于这里的气候,这里气候干燥风沙大,长久生活在这里的人的皮肤都略显差。
不过沈湘是个例外。
沈湘的皮肤随母亲,从小就丝滑白嫩的像牛奶,小时候别人也因为沈湘的皮肤更加确认的喊她‘拖油瓶’‘小野种’,因为她的皮肤不像本地人,反而更像气候湿
润的江南女人。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皮肤,黑而粗糙。
不过沈湘依然能看出女人保
养的很好,这女人妆容得体,处处透着贵气。女人一款精致的羊绒大衣,小羊皮的高跟半筒靴,这身装束虽不像南城国际大都市里的女人那般时尚优雅多元化。
但沈湘也能看得出,这女人绝对是这县城里的人尖子。
尖酸刻薄的女人沈湘见多了,也不多眼前这个女人一个了。
再说,她是来起父亲的骨灰的。不想再惹是生非了,而且少钦每天日理万机的,他不能将时间耗费在这里。
沈湘再一次诚恳的说到:“对不起,踩到您的脚了我可以陪您去医院看,如果踩坏了您的鞋,我可以陪您,也请您,口下留德。”
“哟!你还知道什么是口下留德?你哪儿来的野货色,在这儿嘚啵嘚,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我晦气死了!你给滚滚滚,死出去!”女人冲着沈湘骂道。
沈湘:“你太过分了!”
“哟!”女人把包往旁边沙发上一放,抬手戳着沈湘:“真是给你脸你不要脸了啊!我今天有事我跟你讲,我没空在这里跟你撕你到还蹬鼻子上脸了,让我瞧瞧,让我瞧瞧你什么货色?”
沈湘:“”
她觉得自己出门才没看黄历呢。
她就是下来和丈夫和女儿在一起
吃个饭,她碍着谁了?
沈湘怒瞪女人。
在这一刻,女人也看清了沈湘:“是你?”
沈湘一怔:“你认识我?”
她虽然在座县城生活了十二年,但是她又已经十五年没有在这里,她在这个县城里没有朋友,有的只是屈辱,她也不认识谁。
“你果然是沈湘!”女人的语气更嚣张了。
“我一大早的听沈翠珊说了,说你回来了,说你住在高级的酒店内从事那种工作,我还以为她说着玩儿呢,原来你果然回来了,果然住在这里,你还真敢穿啊,穿着一身睡衣裤跑出来,沈湘,人家都还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呢,你这跑到自己土生土长的家门口来卖了?”女人叉起了腰来回走动着谩骂沈湘。
沈湘:“”
她忽而觉得这个女人有点面熟。
但,她又着实想不起来这女人是谁?
确切地说,这个女人小时候她应该见过,但是现在彼此都长大了,都变样了。
“你到底是谁?”沈湘沉静的问道。
“徐海丽!”女人冷笑一声:“连我你都不记得了,沈湘你得是多忘恩负义啊!”
徐海丽?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是,现在再看这个女人,的确是徐海丽。
小时候,
徐海丽家住在县城内,爸爸妈妈都是有职位的,人要是真有阶级之分的话,徐海丽等于是这个县城里顶尖级贵族的存在。
而沈湘却是这个县里最为不起眼的平民。
甚至比平民还要落后。
因为沈湘小时候家里特别穷。
本来沈湘居住在县郊农村,和徐海丽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但是,在沈湘十二岁那年,县城里最好的一所小学举办了一次忆苦思甜的互动,其中有一个项目就是,县城里条件好的孩子要去乡里面体验生活,要体尝一下农村艰苦家庭的不容易。与此同时,也让农村家庭的小孩去县里家庭感受一下,算是给农村小孩的一项福利。
算是旅游一次丰富一下生活,开阔一下眼界,回来还是要写一篇作文的。
沈湘很荣幸的去了徐海丽的家。
确切的说,应该是徐海丽的爸爸妈妈挑中了沈湘的家庭。
那时候因为爸爸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