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赋卷着寒风进来,“燕姐儿的名帖奴婢已送去了,只等来年开春就能入学了。”她在外间儿扑了扑衣裳,接了长歌递来的手炉笑道,“出去时还好好儿的,这会子雪说下就下了。”
长歌笑道,“这时节就适合吃暖锅子,一会子叫厨房送来新鲜的羊肉给姑娘煮了吃,正好暖暖身子。”
“可不是。”流赋搓着手钻进暖阁,“奴婢回来时正巧碰着几个乞儿,可怜见的连件蔽体的衣裳都没有,我瞧不过眼,就把姑娘前儿赏的钱给他们买衣裳去了。”
她倒了茶来给孟幼卿添上,又皱眉叹道,“这时节若是着了凉,生了病,那可真真是会冻死人。每年冬日里都会有人枉死罢。”
孟幼卿摞下手里的书卷,温温柔柔地看向她,“是啊。”
流赋与她不就是枉死在那个冬夜里么。
她端起茶盏来捂着手,忽地问道,“镇北侯府近日有信儿了么?”
长歌流赋纷纷摇头。
她长睫轻垂,淡声道,“等雪停了,请她到孟府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