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完全不被影响,她笑着看向沈津辞,说:“津辞,我想听你念会儿书。”
“好,那你在楼下等我,我上去拿。”沈津辞说:“还是上次那本散文集吗?”
边月点头,道:“对啊,那个催眠。”
沈津辞眼中的笑意更浓,他声色柔和,缓缓道:“好,我去拿。”
他们之间的相处,总是温馨,细水长流,让旁人觉得,没有插足进去的可能,哪怕是一星半点。
李斯珩沉默旁观,终究是听见了心头的那声叹息,那道声音说:李斯珩,你该放下了。
其实早就该放下了,后来心魔作祟,结局却早就已经料定——果然是没有一星半点的挽回的可能。
李斯珩这些天,才终于认清了自己的错过。
他一直强求的,一直都是不可得的。、
李斯珩认了。
他低垂眉眼,掩盖住眼中的复杂情绪。
他开口,喊边月的名字,“边月。”
后者转身看向他,没说话。
李斯珩顿了顿,他走向边月,在后者略带着错愕的目光中,笑笑,缓缓道:“月月,一路平安。”
边月脸上的愕然变成了笑意,她眉目真挚,轻声道:“你多保重,李斯珩。”
边月和沈津辞离开的这天,小岛一直未停的雪终于短暂停下。
李斯珩没有去送别边月,他让白叙替自己去的,众人道别,都是心平气和。
沈津辞将外套披在边月身上,问她还有没有什么东西遗漏,需要带走的。
边月站在雪地里,微凉的小手握紧沈津辞的手,目光坚定,她说:“带上你就够了。”
旁若无人,足够直白。
白叙笑容依旧,他看着这一幕,真心的希望边月能够一生平安,于是由衷的说:“边小姐,沈先生,一路顺风。”
边月笑着颔首,走之前,她抬头,看了眼二楼李斯珩房间的方向。
他们之间的结局,确实是最好不见。
“走吧,月月。”沈津辞摸摸她的头发,柔声道:“你身子重,站久了会累。”
边月心口一甜,朝着白叙挥手,转身离开。
边月在沈津辞的搀扶下上了飞机,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飞机缓缓驶离了地面。
原本一望无际的古堡庄园,也成了视线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
边月收回目光,笑着看向沈津辞,朝着他弯弯手指,“过来点。”
沈津辞轻笑,靠近边月,慢条斯理,“怎么了?”
边月抬手,捏了捏沈津辞的脸,“没什么,看着你开心。”
沈津辞眼中的散漫褪去,他认真的看着边月,轻声低哑:“月月,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他说过很多次了,每一次,都很认真。
边月从前是个很要强的人,现在依然是,可还是会在这样的承诺中,觉得鼻腔酸涩。
她笑容加深,语调却有些哽咽,“我知道。”
而白叙回到了房间里,看着坐在房间里的李斯珩,轻声道:“李先生,他们已经走了。”
窗帘紧闭的卧室,有烟草的气息弥漫。
李斯珩将手中的香烟掐灭,沉浸在暗色的面容,叫人看不清神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平静到诡异,他说:“知道了。”
所有人的生活,都回到了正轨内。
就好像从前的一切偏差,都没有发生过。
每个人都走上了命定的轨道,而那些生命中曾经浓墨重彩出现过的人,可能也只是出现过罢了。
得不到的还是得不到,命定的拥有也一定会拥有。
香江的气候还是同从前一样干燥,空气中有生冷的凛冽味道。
长达几个月的时间,边月开始了足不出户的保胎。
沈津辞对她的安全很上心,她的月份大了,磕着碰着都是不得了的事。
沈津辞变得很忙,他一个人身兼数职,除了利兴的事,还有边氏集团的,都由他一个人料理。
董事会的非议依旧泛滥,但是沈津辞手段更甚从前强硬,竟是没有流露出一丝丝风声。
他只是归家的时间会很晚,有时会在边月入睡之后。
但不管怎么样,边月的三餐,都是沈津辞抽出时间做的。
也那就是那些细碎的时光,沈津辞会抱着边月,感受着孩子在她腹中的胎动。
沈津辞没有做过父亲,他的人生选项中,也没有过做父亲这个选择。
但是边月出现了,连带着这个选择,也被顺理成章的带来。
沈津辞永远记得第一次感受到胎动时,他是怎么的触动。
一个和自己与边月最最亲密的人,即将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沈津辞想,他应当不遗余力,将一切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