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祁安看穿了金晚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但没与她计较。
“你现在很危险。”
金晚听这话,感觉不妙,忙追问:“所以呢?”
墨祁安落坐在宽敞的沙发中,他抬眼,眼神与他本人一样,压迫性十足。
“所以你暂时不能离开。”
“可我再不回学校,我就会被开除的!”金晚近乎哀求道。
墨祁安好整以暇的打量她,在她快绷不住快要爆发的时候,他才幽幽的丢了句。
“我已经替你请了假,一周前。”
金晚一愣,“你帮我请假了?”
墨祁安直直看着她,金晚缓缓松了口气。
“好吧。”
她垂头丧气的踱步到另一边沙发上,整个小身子都窝在了沙发上,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小模样儿很丧。
但,墨祁安却被她可爱到。
他印象里,没有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有过这样随意自然的坐姿。
这一周时间,她在这里倒是适应得极好。
金晚忽然问:“九爷,到底是什么危险,方便告诉我吗?”
墨祁安冷面依旧,“你不用知道。”
金晚在心底里抓狂,有点咬牙切齿道:“可我愿意送人头,也不行吗?你把我框在这栋房子里,我、我……我成什么了?”
男人依旧沉
默。
金晚有些懊恼,直接撕破脸道:
“墨祁安,你到底想要干嘛,明说好吗?你那样的人物,难道还用在打击报复我的事情上获得成就感吗?你去成为时代先锋、楷模、领路人,完成那样的事情,既有挑战又有高度,一旦成功,那不是更有爽感吗?”
金晚极度无语道:“九爷,我真的想不明白,您能在为难我的事上,找到多大点儿乐趣?”
墨祁安眉峰狠狠拧了一把,整个人的气息变得阴沉可怖。
金晚一通话说完,自己是痛快了,但也后怕得很。
她赶紧退回沙发角角里,蜷着双腿,抱住膝盖,下巴搭在膝盖上,大眼里藏着小心,不时偷望向他。
墨祁安终于开口,他道:“事情有点复杂,你只用知道,我在救你就够了。”
金晚沉下气息,所以,他打算一直困着她。
金晚是绝对不信墨祁安毫无根据的说辞,但她又找不到这个人困她的理由。
墨祁安起身,金晚立马直起了身体,着急的问:“你要走了?”
墨祁安对上她可怜兮兮的眼神,心脏一震。
“怎么?”
金晚下地,慢慢靠近墨祁安,尝试着问:“那我,可以去院里走走吗?”
墨祁安还没回应,金
晚又小声的说:“我已经被困在屋里七天了。”
墨祁安拧眉,金晚伸手,轻轻拽了拽他袖口。
墨祁安的心,一瞬轰然炸开!
酥酥的电流感从心底深处蔓开,霎时间侵袭四肢百骸,甚至传至灵魂深处。
他目光冷幽幽的落在她脸上,不由自主的朝她走近一步,气息也在这瞬间逼近。
金晚这当下浑身绷紧,屏气凝神的望着他。
墨祁安当即脸色难看几分,大步离开。
“可以。”
他丢下两字,消失在门外。
金晚不敢置信,他尽同意了?
不过,金晚算是为自己争取到机会,找出这院墙的“漏洞”。
五天后。
傍晚,磅礴大雨冲洗这个世界。
金晚关了总电闸,然后从院墙下自己挖的洞逃了出去。
为了这一刻,她已经做足了准备。除了没算到这恶劣天气之外,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当中。
金晚跑出别墅区,漆黑的夜里,她顾不得被雨水浇透,一刻不停的沿着马路跑。
此时,漆黑的雨幕忽然被车灯照亮。
金晚被迫停下来,双手遮挡着迎面的灯光。
而当下,身后也传来刺耳的喇叭声,车灯尽数照来。
不过片刻,金晚被前后数辆车堵在马路当中
,进退无路。
金晚紧紧抱住透湿的包,站在路中央瑟瑟发抖。冰冷的雨水浇透她的发、她的全身。
所有车的车门打开,强光下,她只看见人影绰绰,正朝她走来。
十几人陆续走近,金晚慌了。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想对她干什么?
难道真的如墨祁安所说,他把她囚禁起来是为了保护她?
金晚内心充满了疑惑。
她之前也被人围堵过,那次是擎誉救了她,而今天,她是不是逃不了了?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