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晚脸色苍白,跑到墨老爷子面前呆呆的看着他。
墨老爷子扭过头去看着金晚,眼睛红红的,他手背上都是银针,扎的跟刺猬差不多。
更像是豪猪。
但握着金晚的那只手,墨老爷子异常坚定。
他的手还有些无力,但他已经用了全身的力气。
金晚看着墨老爷子的手,看着他身上被血打湿的衣服,心疼不已。
墨老爷子抿了抿嘴唇:“哪里也不要去。”
金晚点点头:“我知道了。”
金晚这才看了一眼进门来的墨祁安父女,看到金晚和墨老爷子,墨九爷的脸沉了沉。
“如果老爷子身体不能恢复如初,马家就是你们的下场。”
墨九爷把擎汐颜抱到墨老爷子面前,朝着墨老爷子握着金晚的那只手看了一眼,看向金晚:“你留下吧,汐颜睡着了。”
擎汐颜身心疲惫,像是很久没有睡过。
这会简直是雷打不动,墨祁安要照看擎汐颜,对墨老爷子这边不能兼顾,把墨老爷子交给金晚,转身出了门。
沈老爷子看了一眼墨祁安那边,提起马家沈老爷子始终心有余悸。
沈君临虽然不喜欢墨祁安,骨子里对墨祁安有一份敌意。
但是
马家的事情太过恐怖,墨祁安的手段毒辣狠绝。
不是他们沈家能承担起的,换句话说,他可以承担得起,但是沈家承担不起。
如果只是一个人,沈君临可以和墨祁安一决高下,但是……
沈家不行。
金晚一直等着墨老爷子身上的针拔下去,而且他们父子处理的很快。
血流干净开始缝合包扎。
这些事情进行的很快。
金晚不得不佩服,沈家确实有本事。
脑中风和偏袒,以及血液淤堵这些,金晚在这一趟的来回行程中,都已经查过,了解到,这种有溶栓和手术引流两种,最快的办法。
但都是手术,而且手术如果没有难度,白玄戈就可以做。
白玄戈不敢的,就是淤堵的地方太严重了,不好手术,手术的风险太大。
而这种不敢的,即便是有把握,也是要手术专业来做的,沈家父子却是用这种方式,还可以准确的找到淤堵的地方,确实很神奇。
其实金晚觉得,更神奇的是墨祁安。
他竟然没有理会墨老爷子身上的血,都流成那样了,他都不担心。
墨老爷子不仅仅流血,一个人从躺着的床上起来了,他也不惊讶。
这简直是
神奇!
“人没事了,你们先给他擦拭一下,稍后要打针才行,尽可能按照我说的来调理,七天就可以没事。”
沈老爷子根本不当回事的样子,眼神还带着一点轻蔑。
他看了一眼墨老爷子:“你墨家可以不仁不义,但我到底是个大夫,我不能看着你这样,不闻不问。”
金晚看着沈老爷子,微微皱眉。
她这个性格,欺负她是可以,但是欺负墨老爷子,还得看她在不在。
金晚也毫不客气:“您这话说的,你就是怕才来的,你们沈家也是大户人家,既然能让各路豪雄亲自上门拜访请您,也说明了您沈家的身份地位不同寻常,我们墨家确实有亏欠你们。”
“但墨九爷话也说的清楚明白,婚姻不是儿媳,不是您看上了,墨家就要答应,知恩图报也要分怎么报答是不是?如今您来,给足了面子,老爷子能好,我们不胜感激,但是……”
“您不必把话说的好像我们墨家可怜,您是可怜我们才会来这一趟的。”
墨老爷子的手稍稍松了松,看着金晚,这丫头,可是个宝贝。
谁都能欺负?
她在,墨家的辉煌确实还可以延续。
这沈家的
老匹夫,仗着自己有点能耐,走在路上尾巴翘上天,当年他也没少受气。
得寸进尺的东西。
就要有个人治治才行。
沈老爷子尴尬,脸有点苍白。
金晚看上去不声不响的,怎么还是个不好对付的?
金晚继续说:“我们去请您,给足了面子,我是墨家当家主母,墨九爷是墨家当家,我们夫妻前去,不带一兵一人,这足见不是威胁,我与九爷在您沈家的门前,夜晚顶寒,白日盯阳,足足站了几个小时,可以说从未如此魄力。这是放下身份,前程恭请,您是赚足了面子,我们一不是不给钱,二不是没诚意,知道您治病救人有规矩,我们夫妻不敢逾越,您是如何做的,说句不好听的,站在屋里把我们夫妻当猴子了!”
沈老爷子气的抖了抖:“你这……”
“哼,这些都不算,您出来了,还是不肯帮我们,还有您儿子,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