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临正想反驳,想起什么:“鱼……”
安暖知道,沈君临明白过来。
所以她也不想多言。
揉了揉头,安暖拿了棉衣,叫上黑木去药材库,她去拿药材。
安老爷子等安暖离开,讽刺道:“看不出来,你心思这么重,城府这么深,你以为把墨九爷害死了,你的机会就来了?”
“我可没有,我是一时间忘记了。”
沈君临也很懊恼,他怎么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中药除了生冷辛辣,就是鱼腥。
真是该死!
安老爷子吃饱,起身往楼上走。
心里清楚,今天这鱼吃完,墨祁安的药算是白喝了。
看着吧,晚上有好日子过。
果然,到了晚上,就听见墨祁安开始咳嗽。
咳嗽得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安暖那边没有动静,安天赐跑去找她,小手在门上擂鼓一般的敲。
安暖从房间出来,看向儿子:“有事?”
安天赐双眼红红的,拉着安暖就走。
安暖还不是很情愿,但还是去看了墨祁安。
墨祁安咳嗽得严重,还吐血。
看到那暖,墨祁安靠在沙发上。
睡衣都脏了。
安暖走去按住他的手腕看了一下。
离开安暖去拿了针,为
墨祁安扎了几针。
给他擦了擦血,吃了点药。
勉强镇咳。
墨祁安面色苍白地看着安暖:“鱼有问题?”
“知道就好。”
安暖看向安天赐,安天赐擦了擦眼泪。
委屈巴巴的:“不吃鱼。”
“你学的也不少,为什么忘记了,难道不知道鱼腥是中药克星?白药粥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吃的东西。”
安天赐吸了吸鼻子,低着头不说话。
墨九爷把儿子拉过去,抱在他怀里,让安天赐躺在他身上,拿来毛毯盖在身上,搂着儿子。
眯上眼睛,墨九爷说:“没事了,出去吧。”
安暖看了一眼安天赐,转身走去床边坐下。
墨祁安缓缓睁开眼睛:“怎么还不出去?”
“你今晚还不能睡,我去熬药,你没事的话,下楼坐着。”
安暖起身离开。
墨九爷不解,为什么下楼还没问出。
安天赐急忙离开墨九爷,拉着他要下楼。
墨九爷只好跟着下楼。
来到楼下,墨九爷坐下。
一群人担忧地看着墨九爷,埋怨沈君临的眼神都好像刀子,让沈君临无地自容。
就连白玄戈都认为,九爷之所以要命的咳嗽,都是因为沈君临。
要不是他脑子里少了一
根筋,事情肯定就不是这样。
沈君临已经引起众怒。
安暖披着外套在厨房里面熬药,墨九爷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地咳嗽。
安天赐着急,穿着拖鞋往厨房跑。
到了厨房里面拉安暖的衣服。
安暖说:“还没那么快,你先去看着。”
安天赐擦了擦眼泪,就跑了。
安暖看了一眼厨房门口。
无奈地去看着药。
黑木站在安暖身边,压低声音说:“嫂子,天赐最近好像很脆弱,总是哭,廷哥在的时候,他不是这样。”
“很正常,小动物被转手送了一个人又一个人,也会感到恐慌。”
“天赐从小缺少父爱,他见到墨廷,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以为终于有爸爸了,结果墨廷说走就走了,好像他所有的希望都破碎了。”
黑木不解:“就算是这样,那天赐怎么会觉得……”
往下的话黑木不敢说。
他只是疑惑,是不是安暖把他们是父子的事情说了。
但安暖不像是那样的人。
不是安暖,老爷子和管家肯定不会说。
他们这几个人也不会。
安暖明白黑木的意思:“你认为谁说的?”
黑木愣住:“嫂子,我不是那……”
“除了墨廷,谁都不会
告诉天赐,谁是他的父亲!”
黑木愣住:“廷哥?”
安暖转身,继续熬药。
想起墨廷的脸,掉了几滴眼泪。
但很快安暖就擦下去了。
墨祁安咳嗽了几个小时,安暖的药熬制好端去给他。
白玄戈问:“既然喝药管用,为什么不早点熬制,九爷这五脏六腑都快要吐出来了。”
看着垃圾桶里面带着血的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