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
呵,塔利琳娜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个莫修宇说话,还真是句句都踩在了让她生气的点上。
她看着面前的人,冷笑道:“嘲讽我很得意是吗?落到我手里了还能这么肆无忌惮,不就是仗着你身后有宁季维么?你觉得他们一定能够救走你?”
“对。”莫修宇点点头,应得干脆利落,伸手朝塔利琳娜摊了摊,“你说的一点不错,我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你们找我来是在闹个什么劲儿,你们又赢不了,还在这儿耽误我的时间。”
“我们赢不了?你未免也太自信了点儿。”塔利琳娜冷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你以为宁季维会赢吗?”
莫修宇惊讶地瞅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问的这是什么弱智问题。
“你没病吧?”他敲了敲桌子,对于这样的交流好像有些不耐烦,“我不盼着我大哥赢,难道还能盼着你们赢?”
“不管你盼着谁赢,最后站在胜者位子上的人都只会是他。”塔利琳娜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这句话时的语气,总让莫修宇觉得她像是崇拜某种神灵一样,在崇拜着她口中的那个“他”
。
他有些不敢相信,而塔利琳娜脸上的表情一闪就消失了,没能让他再看得清楚一些。
“你真以为就凭简海溪和宁季维就能斗得过他?哼,天真。妄想赢他的人天真,相信他们能赢的你们更天真!”
莫修宇眼神微微一闪,抿了抿唇:“你说得他就是尤金斯。阎对吧?”
塔利琳娜没有吭声。
莫修宇冷笑了一声,也不需要她的回答,耸了耸肩说:“我哥和我嫂子究竟能不能斗得过他,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很确定。”
“什么?”
莫修宇嘴角扬了扬,扯出一抹讽笑:“我哥和我嫂子就是比尤金斯。阎强。”
“嘁~”塔利琳娜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这种小学生才会说的话,她不屑于搭理。
莫修宇跟没看见她的眼神一样,正色道:“因为我们永远光明正大,不像你们,从来都只会在暗地里出手,这么长时间了,连真实面目都不敢露,真实目的都不敢说,就像是窝藏在阴沟暗巷里的一只只老鼠,只敢在没有人的黑夜里才出门。”
塔利琳娜像是被他这个形容给激怒了,不过她这次却没有发火,顿了顿,才像是听见了什
么笑话似的,情不自禁地弯着唇道:“目的?谁跟你说我们有目的了?”
她的话不像假话。
莫修宇顿时脸色微变,盯着她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觉得你们这种人挺好笑的。”塔利琳娜低头笑了一下,慢悠悠地站起身,从身后的酒柜中随手抽了一瓶红酒,连看都没看就直接打开了,又从吧台下面拿出两个高脚杯,倒了一杯推给对面的莫修宇。
莫修宇没有接,连眼神都没有动,仍是看着塔利琳娜道:“我们这种人?”
塔利琳娜点了点头,一手轻轻晃动着自己那杯红酒,懒洋洋地靠在吧台边:“好像什么事都非要追究个根由似的,可这世上的事情千千万万,哪来那么多的因果呢?”
“万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就一定有因。”莫修宇沉声道。
塔利琳娜愣了一瞬,似乎没想到会从一个二十岁的少年嘴里说出这样的话。
她抬眸看着莫修宇肯定的眼神,半晌突然勾了勾唇角:“那你知不知道,很多事其实无果也无因呢?它就是那样存在了,不因为什么,也不为了什么,就只是自己发生了,你又去哪里找它的
因和果?”
莫修宇皱了皱眉,还不待说什么,就听塔利琳娜接着说:“我昨天喜欢喝红酒,今天喝了杯奶茶,你非要问我为什么,这不是有病吗?我就是想这么做不可以吗?”
莫修宇看着她手里的红酒,微微晃动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微弱的光,像她的发色。
他看着面前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却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的真名叫什么?”
塔利琳娜动作一顿,杯中的液体因为惯性又一次撞向了玻璃杯壁,然后静置下来,像她听见这个问题时的心情,只是她的思绪显然没有这么快冷静,一时间都没想出来该怎么回答莫修宇这突然的问题。
莫修宇这回却认真地看着她:“其实我觉得你本人就很有自己的个性,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地变成另一个人呢?为什么不让自己活下去,而要代替另一个人,去延长她的人生?”
有一瞬间,塔利琳娜真的被他的话给带走了思绪。
这些话她听着总觉得耳熟,好像曾经她也是这样问自己的内心,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活成别人?
后来有一个人告诉她:“没有为什么,我选择
了你,你就注定了要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