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很大——
“琴,琴团长?!”
派蒙跳起来,迅速飞到了荧的身后。
虽然她未直说,但她带着谴责的眼神明晃晃的看向了漠然不动的迪卢克。
青苹小小的叹了口气。
她大概也明白温迪为什么不亲自去“拿取”天空之琴。
就像他所说的那般,蒙德的神明,已经很久未曾出现过了。
“不用紧张。”琴出乎意料的温和,“我来这里,并不是以骑士团代理团长的身份。”
“那,那好吧……”派蒙弱弱地开口,还是没从荧身后出来,“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
“我总感觉温迪这家伙很不靠谱……”
商议完行动后,派蒙贴着荧低声说。
“在说什么呢?”
“啊!你吓我一跳!”派蒙气鼓鼓地看着坏事得逞后露出笑意的温迪。
“诶?”他无辜看着派蒙。
“好生气!派蒙要给你取一个难听的外号!就叫你——”
“卖!唱!的!”
“噗嗤。”
青苹没忍住。
她觉得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好玩了。
——
“喧风流光所传颂自由之都下的神祇、愿祂的怜悯绵延不坠。”
就像故事诗篇所演奏的那样,她们最终解决了风魔龙身上的深渊毒素。
“这是一场值得被吟游诗人写在诗篇上的经历!”
一切都结束了,轻柔的风拂过她的脸颊,像是恋人间的亲昵。
坐在风魔龙的背上,青苹俯瞰着蒙德。蒙德的景物、山脉、森林、城邦,全都缩成了很小很小的一团,上演着生机与活力。
“……被神命令的自由,也算是一种不自由吧。”温迪认真地开口,眸子里是纯粹的绿,转而,他又很释然地笑起来。
“从今以后,带着我的祝福,飞得更加从容些吧。”
青苹转头看向他。
或许温迪不知道,他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
晚星就像他的眼睛,杀人又放火。
她之前曾问过自己无数遍,她到底喜欢温迪的什么呢。就像一开始的她曾认为的那样,她本不该与温迪产生交集。
而现在,她忽然有些悟明了。
灼热的阳光让人望而却之,唯轻柔的风带来鲜花盛开。
——温迪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是独属于神明的温柔。
——
“……于是神明赐福,降下恩泽,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母亲给上书本,“今天的事讲完了。”
小小的青苹坐在床边,稚嫩的脸上是不符合这个年龄的安静:“妈妈,你知道的,我不相信这世上有神明。”
“若是真的有神明呢?”母亲不依不饶地问。
青苹低头沉思,小脸纠结成一团。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抬头:“神会和我们一样吗?”
“什么?”
她抿了抿唇,亮蓝的眸子闪着不知名的光:“若世上有神明,那神明懂得什么叫爱吗?祂会去爱一个人吗?”
母亲怔然。
青苹又低下了头,晃了晃她的脚:“而且妈妈你刚刚讲的故事只能讲给五岁小孩了。若是我喜欢上,甚至是爱上一个人,我不需要什么神明的祝福。”
母亲无奈地叹气:“你八岁,能懂什么是爱情?”
“我不懂。但我想,无论什么方面,我都不该是那个被动的人。”
她这次才用那种长辈式的胜利笑容对青苹开口:“说不准哦,爱情这种东西,连神明也不敢下保证哦。”
“连神明也不敢下保证吗……”
夜已深时,一向热闹的蒙德城也仅剩几盏灯光。月亮高高地镶嵌在墨黑的夜色里,透出微亮的金黄色光。半弦的,明晃晃的月亮,遥远极了。
青苹仍未入睡。
她曾想捕获一缕风,让风只为她一人而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