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午的意外,现在璃月港随处可见行色匆匆的千岩军。
“你说什么?岩王帝君他老人家仙逝了?你开玩笑吧,他庇佑了璃月港这么多年了……”
“呵,不信谣啊各位,帝君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好像是真的,我哥哥他是千岩军的。他刚刚过来和我说最近形势大变,让我多加小心。”
璃月港没有了刚进之初的热闹与喜庆,众人各持一词,站于街道一旁争得面红耳赤,不相信所谓的“帝君仙逝”一说。
“小友,你怎么看呢?”钟离听着他们的争论,若有所思地开口。
“我……也自然是不相信的。我不愿相信,祂……”或许是一路上都没有交流,月沉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凝涩。
她当然知道摩拉克斯死了,就死在了她的眼前。
“哦?莫非小友是岩王帝君的朝拜者?”
“朝拜者?”若她未记错,她对摩拉克斯实在是没有尊敬一说。
她记得,从一开始,她唤祂的名讳便是“摩拉克斯”。归终只会在私下这么叫他,但多人的、较为正式的场合里,她改口唤作“岩王帝君”。
“小月亮,也就只有你有胆在大家面前这么叫他了。”归终笑个不停,“你是不知那位夜叉的脸色有多黑!”
那位夜叉啊,她有印象,与他相识后的第一句话便是一句指责的话。
那句算不上不满的话,好像是“大胆,敢直呼岩王帝君的名讳!”
不过摩拉克斯从未对称呼一事发表过看法,她也就“蹬鼻子上脸”,喊到了现在。但也奇怪,自那次后,似乎无人再对她“不敬帝君”一事所质疑。
“我并非祂的信徒。我只是……下意识地追逐太阳罢了。”
月沉仰头望向太阳,眸中烟霏云敛,月落星坠。
——
“月沉!我们回来啦!”
月沉点头:“事情顺利吗?”
“还好吧。”派蒙挠挠头,表情纠结,“增长了一番见识呢!”
“回来的正好。我与小友本想采购送仙典仪相关的东西,但她说,你们应该快回来了,等着你们一起去。”钟离放下茶杯站起身。
“送仙典仪?哦是耶,钟离先生是往生堂的客卿嘛!那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出发吧!”派蒙期待地揣手手,看上去迫不及待了。
待忙完送仙典仪的相关事宜,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派家困恹恹地飞着,身后的荧也打了个哈欠。
“终于忙完了,好累!早知道这么累,就不自告奋勇地讲话了。月沉似乎好像都不累,好羡慕啊。不过钟离先生看上去那么矜贵优雅,一副很有钱的样子,兜里居然没有摩拉!”
派蒙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荧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荧?是太累了吗?旅馆就在前面啦,再坚持一下。”
“不是的。我总觉得这一切另有蹊跷——整件事太顺利了,再结合我们之前在愚人众据点发现的伪造的百无禁忌箓……仙祖法蜕存放在哪?”
“荧?”
荧面色凝重:“我想确认一下它还在不在那。”
“你是说……”
“在黄金屋。”月沉开口,语气是难有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