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后脑勺上,半是戏谑半是认真地说道。
忍无可忍的李想在被一颗小石子袭击之后,就像是死于最后一根稻草的骆驼一样,彻底爆发了,他从原地跳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目光发直,“我就先不说大人您是怎么把好端端一个贵族弄疯,就先说那个郑长渊。这家伙的生死在数日之前根本不算什么,横竖不过一个纨绔子弟。可是自从传出守卫者伤害贵族子嗣这个大消息后,城防部和贵族阶层这两个大组织间的关系气氛就变得相当微妙。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守卫队出面接走莱因哈特,您下一秒就把郑长渊给杀了。这会让圣城的民众和贵族怎么想,下意识地就会把两件事情给联系在一起——分明就是撕破脸皮的前奏啊,整个圣城的根基都会因此动摇的!”
摸了摸下巴,方才被李想几乎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顾长离好整以暇地联想到,郑长渊这货如今的地位,就相当于自己世界的那个名为普林西普的塞尔维亚族青年,他本身在存在无足轻重,但是在历史的节点之上,其本人于萨拉热窝开出的那一枪,至此决定了历史车轮的方向。(1)
“没想到就是出去随便溜了一圈,还能做出如此壮举,我都忍不住要佩服自己了。”良久之后,顾长离猛地一敲手,对李想苦口婆心的一番劝诫做出如此总结。
“”没救了,这家伙彻底没救了。他的脑电波和正常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我当初到底是被什么夹了脑袋,才会选择跟随这样的怪胎?!
无语到极致的李想下意识地忽略了最早明明是自己实力不济,为了抱住性命才开始努力抱大腿的黑历史。
“况且我又没说我真杀了郑长渊那玩意儿,”欣赏完了李想濒临崩溃的囧样,顾长离终于肯大发慈悲地饶了他,“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就用了点小手段叫他忘了而已,还没到杀人灭口的地步。”
“那家伙究竟看见了什么东西,难不成亲眼目睹你平地摔嗷——”
李·作死·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微笑着的顾长离给大力过肩摔扔出了几米远,最后的那声悲鸣便是因此而生。
“我刚刚还夸你的智商有了点长进,现在看来果然是我想多了。”顾长离冷笑着活动自己的关节,“我身上的秘密也就那么寥寥几个,和那么多贵族的手下动手的话,最有可能暴露的是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
听罢顾长离的话语,原来还捂着脑袋叫痛的李想骤然扬起头颅,目光锐利如电,“你受伤了他们看见你流出来的血液了?!”
“哼——”不屑地撇了撇嘴,顾长离淡定地表示,“看到了又怎么样,反正他们又没命说出去。”
“那郑长渊”
“他不过是我打扫战场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小角色罢了我使了点手段就叫他忘了这码子事,顺便还听了几句有关莱因哈特一案的消息。”
“若真是如此,倒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保险。”得知真相的李想反而一改前态,对顾长离当真饶了郑长渊一命有些担忧。
“怎么,这下不怕圣城势力大地震了?”顾长离如是嘲讽道。
“和你的秘密相比,那些势力纠葛倒也不算什么了。”长叹一口气,李想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谁让我如今和大人您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您不好过,我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啧啧,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倒是长了双势利眼。”顾长离斜睨了李想一眼,颇为鄙视地说道。
“若是没长这眼睛,我也活不到这个年纪。”李想也不着恼,反而从随身的包囊里翻找了一阵,抬手示意顾长离走近一些。
“??”
顾长离表示一脸懵逼,“刚才那个过肩摔还不够舒服,想再来一下?”
“——谁和你说这个了!”李想眉心一跳,嘴角抽搐地说道,“你不是说受伤了,难道就一直把伤口随便放着?我这里有些伤药,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
“唔”得到意料之外回答的顾长离也没矫情,虽然他如今的身体愈合的速度快到简直反人类,眼下已经隐隐有了几分愈合的迹象。但是适当的包扎不仅对治疗有益,也更容易掩盖伤口的特殊。
于是急性子的他也懒得一个个地去解扣子,大力一扯就把丝质衬衫的一边拉开,贝壳形状的纽扣弹了一地。
“喏——肩膀这里被人偷袭划了一刀,很快就被我发现了,伤口倒不怎么深。”
顾长离低着头朝李想介绍自己的伤势,浑然不觉后者此时压根没有心思放在这一点上。
出于心理作用作祟,李想在看到某人大敞的,洁白晶莹又不失力与美感胸膛的瞬间,便不由自主地捂住鼻子,两颊爆红。
总感觉在这种时候要是从鼻孔里流出什么可疑物体,他绝对会死得很惨。
李想心有戚戚地这般告诫自己,努力把心思放得纯洁澄澈些,借此忽略掉手掌之下柔韧温热的躯体带来的美好触感。
“唔,有点疼啊,你轻点。”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