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的调着情,半路跑出来一个旧情人,任谁都不会开心,更何况是赵大人这个对待黎清殊的一切事物上都特别小心眼的人。黎清殊感觉不妙,赶紧起身离赵大人远远的,不出意外,被赵大人十分痛心的瞪了眼。
黎清殊紧张地咽了把口水,正巧季清歌内心挣扎够了,推门进来,见到二人之间的奇怪气氛时脚步停顿在半空,拳头置于唇边清咳两声彰显存在感,温和开口:“我是不是打扰二位了?”
他望向桌上的饭菜,黎清殊一个激灵,殷勤笑道,“没有没有,您来找淮景吧?我先将这些东西撤下去,再去给你们沏壶热茶。”
一边说着,一边利落的将桌上的饭菜收拾进食盘,赵大人和季清歌都看着他,背上扎着两道要吃人的视线,如同锋芒在背。黎清殊感觉没法呆下去了,赶紧带着东西溜走,面上热情好客地说道:“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清殊……”
季清歌喊了一声,却见黎清殊径直越过自己,逃命似得跑了出去,屋里只留下二人,平日里便不熟悉,此时此刻,只能用一个尴尬来形容屋里的氛围。都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赵大人冷漠的眸子对上似笑非笑的季清歌,目光相接,好似雷光闪烁一般竟能感觉到呲呲的电流声。
季清歌先开了口,“赵大人许久不见,依旧丰神俊朗啊。”
这般的官腔赵大人不屑说,他除了黎清殊从未对任何人妥协。“是吗,我也觉得呢。”
季清歌面色一顿,似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倏而莞尔笑道:“赵大人与清殊何时成亲,如此大喜之事,怎的清殊也不跟我说一声。”
若不是黎清殊早已与赵大人剖白了一番,这样挑拨意味甚浓的话听起来,赵大人还真要生气了。但明显季清歌是太自以为是了,赵大人嗤笑说道:“不重要的人,自然不需要知道。”
季清歌神色微凛,也不与赵大人客气了,“赵淮景,实不相瞒,我确实对清殊有情,若非黎家出了事,我也未曾明白过来。虽然他成亲了,但我并不甘心作罢。你并非是他的良人,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赵大人眸色渐冷,无所畏惧地回望季清歌,“从前他喜欢你的时候,你处处回绝,而今你可以说我是趁虚而入,但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季清歌,黎清殊是我先遇见的,也是我先喜欢上的,从前我可以忍,但是如今我们已经成亲了,我就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夺走他。”
季清歌轻笑一声,颇有些不屑之意,“纵使你们先遇见,但他先喜欢的人是我,他是长情之人,我相信清殊心里对我依然有情。”
赵大人望着门外冷笑嘲讽,“可他现在连跟你说一句话,见上一面都不愿意。”
“你!”季清歌深受打击,心下气急却又无可奈何,他望着赵大人说道:“赵淮景,我会让清殊回到我身边的,你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护他。”
不能保护黎清殊,这无疑是赵大人的心病,偏偏让季清歌戳中了这致命一点,赵大人面色冰冷,冷冷开口:“季侯爷慢走,下官就不送了。”
季清歌已预见赵大人在此他是见不上黎清殊一面了,也只有拂袖离去,不欢而散。
而他前脚刚走,黎清殊后脚就进了屋,见赵大人心情不虞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赵大人那双冰冷的眸子又转向黎清殊,反问道:“你怎么不问问季清歌说了什么?”
黎清殊审视他脸色和语气一番,斟酌道:“我,为什么要关心他,你才是我夫君啊!”
赵大人心下一暖,便又有些愧意,他明明不想这么猜疑黎清殊的,可是妒火上来了,完全掩盖了理智。他想了想,伸手抱住黎清殊,暖暖的身子抱在怀里,甚是舒适,闻着黎清殊带着清香的颈侧,赵大人闷闷说道:“对不起……”
“嗯?”黎清殊顺从地环住赵大人,茫然问他:“为什么突然道歉?”
赵大人声音低落地说道:“我昨晚,还有上次,还有很多时候,老是在欺负你,迁怒你,你还不嫌弃我,还愿意留在我身边。”
黎清殊倏而扬起完美的笑容,拍着赵大人的脊背轻声说道:“我喜欢你,自然不会嫌弃你,也不会离开你,可以任由你欺负。但是你也不能太过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再像昨晚还有这几天这样,还要把我丢给别人的话,我真的要生气了。”
赵大人赶紧点头,声音有些急切,“不会了!我会待你好。”
黎清殊抿唇笑了笑,坐在赵大人腿上无比欢喜的说道:“我喜欢和你一起过日子,我们要好好珍惜在一起是时间才对。”
“珍惜?你怎么老是说这个?”
赵大人将黎清殊轻轻推开,想起季清歌于他的威胁,不免得多心起来。黎清殊先是眼神闪躲,而后笑着解释:“你老是在忙,我一个人在家待着无聊,可不得好好珍惜吗?”
“是这样吗?”赵大人问着,心里已经信了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