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明衍跟锦歆谈生意谈了整整一个下午,开始锦歆还犹豫,但当她担心的问题一一被宗明衍化解以后,这生意就算是谈成了。
搞事业赚钱,果然能让人神清气爽,暂时掩盖某些伤痛,分散注意力。
只是感情这东西比较叛逆,越是压制越会偷袭你,一不小心就冒出来。
锦歆的主要工作毕竟是写剧本,而原著小说作者是宗擎霄的母亲,如此深切的关联,难免会想起他。
宗明衍还算有心,他刻意不提起宗擎霄,也不打听锦歆和宗擎霄之间究竟怎么了。
两人聊到傍晚时分,护工送来了刚做好的餐食,一份是孕妇餐,一份是宗明衍吃的,看样子他晚饭不打算走了。
吃饭的中途,宗明衍兴许是有点热,将外套脱下,只穿衬衣。
锦歆在瞟见宗明衍的袖口时,嘴里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她看见什么了?
宗明衍这件衬衣的袖子上有一枚锦歆熟悉的东西……袖章!
锦歆无法淡定了,紧张地盯着,看仔细了袖章上边的纹路和z的字母图案。
顿时这眼前的饭菜就失去了香味,锦歆心慌意乱,筷子送进嘴里,嚼的什么都不知道。
宗明衍察觉到锦歆的异常,关
切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额……没……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点胸闷气短,过会儿就好。”
锦歆说着就已经把筷子放下,身子往后靠在枕头上,随后又躺下,缩进了被子里。
她吃不下去了,什么胃口都没了!
锦歆很想抽自己耳光,她怎么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呢,那就是袖章假如是宗家人的专属象征,就不止宗擎霄一个人有,宗家每个人都可能有!
宗家有多少成年男人,锦歆不知道,如果只是看袖章,岂不是每个宗家的成年男人都可能是那晚在游艇跟她疯狂一夜的人?
天啊……锦歆压抑着的情绪差点就要崩溃。
宗明衍看着锦歆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由得摇摇头。
她是想起宗擎霄?想起被人谋害?
经过这段时间跟锦歆相处,宗明衍对她的经历大概有了一些了解,她的遭遇有点惨,处境不好,可她能坚强地面对,
“那个戴鸭舌帽的人,我已经查到一点线索,派人去抓了,再等等消息。”
宗明衍这么一说,锦歆的注意力被拉回来,从被子里冒出头。
“能找到最好,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害我。”
“你有仇家吗?”
宗明衍这
话可把锦歆问住了。
锦歆想说自己没仇家,但一想到锦家的人,她就拿不准了。
“我是锦家的养女,他们把我嫁到宗家是想得到注资解决公司面临的破产问题,可没想到结婚后,卢慧没有兑现承诺,锦家逼我向宗家要钱,我不肯,锦家跟我已经决裂,不知道这算仇家吗?”
宗明衍听了不禁皱眉头:“要说仇吧,锦家拿不到注资,怪你,这也算是一种仇,只不过我觉得这还不至于要谋害你吧,毕竟你死了对锦家虽然没什么坏处,却也没好处。”
锦歆一想觉得是这么回事,更加疑惑了:“那我没有仇家了。”
宗明衍见锦歆皱着眉头,小脸苍白,眼神黯淡充满愁绪,他欲言又止,不忍心打击她,有些话一旦说明,就太伤人了。
宗明衍知道遗嘱的事,锦歆还没离婚,没接收遗嘱,可只要她还活着,就会被宗家视为威胁。
大家族的利益之争往往是背后充满腥风血雨的,外人看不到,自家人心里清楚得很。
为了股份不落在锦歆手里,宗家能干出什么样的事,宗明衍此刻不想挑明,因为他也是宗家的人,没有证据是谁干的,他总不能率先说怀疑自家人
做的。
吃过晚饭,宗明衍打算离开了,锦歆犹豫了半晌才决定试探试探。
“那个……宗明衍,几个月前,你有没有去过hy的游轮啊?”
锦歆表面上装作是不经意提起,其实心里十分紧张,圆圆的杏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宗明衍的脸,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宗明衍有点愕然:“封寻公司的游轮我当然去过,几个月前,大概是七月十几号吧,我在游轮待了两晚,怎么了?”
锦歆的心沉下去了,纯美的小脸变得很僵硬:“没……那个……你的袖章……”
“袖章?”宗明衍似乎很意外锦歆会提到这个,随即将袖子抬起,解释说:“宗家的人都会有这种袖章,但不会每天佩戴,只在特定的场合会戴,我今天上午去了一个新开的商场剪彩,还没回酒店换衣服,直接来医院了,袖章也没取,平时我很少戴的,怕又弄丢。”
又?他为什么会说“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