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为了这张脸不顾一切,其中也包括他。
裴亦寒想到这,有些羞恼。
他转身进屋,把时倾意一个人晾在外面。
没有裴亦寒的吩咐,时倾意也不能进去。她拍了拍衣物上的浮灰,在屋外直直地站着。
过了许久,裴亦寒的声音才从屋里传来,“进来。”
时倾意揉了揉已经站到发麻的膝盖,走进屋里。
“殿下。”
“茶凉了。”
时倾意重新沏了热茶,放在裴亦寒的手边。
“回到京城以后,那件事情,立刻办。”裴亦寒语气冰冷。
时倾意明白“那件事情”是哪件事情,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别以为你现在还能做齐王妃。你能在孤身边做个伺候的人,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别想着去找裴亦成。”
裴亦寒又道。
时倾意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攥住,狠狠地拧了一圈。
她现在就那么卑微和低贱,连做妾,都是天大的荣耀。
翌日,裴亦寒同朱志商量主动出击的事情。
“我们直接从这里,直击他们的腹地。”裴亦寒指着图上的位置,“如果我们正面能够打过,那便可以直入他们腹地。若是不能,那便退回距离相近的离县。”
朱志点点头,“此法可行。”
“孤从来没有与俺答人作战过,所以此次虽然由孤来指挥,但还是你领兵冲锋。”裴亦寒扶手而立,“朱将军可有信心?”
朱志打了二十几年的仗了,他双手抱拳,与副将对视一眼,“末将必带领大祁的将士,将俺答人消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