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鲜花,没有鸽子蛋大的钻戒,没有华丽的开场白。
只有一枚素戒。
但是南芷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的求婚,甚至,泪腺根本控制不住,主动地,迫不及待的吻上了男人的唇。
霍厉珩微微一怔,随即很快,就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交缠,男人的霸道,让南芷逐渐承受不住,她无力的抵着男人炙热的胸膛,随着男人的气息包裹她的全身,她整个人都烫的要熟透了一般。
燥热,炙烫……
可是突然,霍厉珩忽而抽身,单手牢牢地桎梏着南芷的后腰,一双黑眸又紧紧地盯上了女人早已经绯红的脸。
南芷被看的瞳色一缩,对于男人突如其来的冷静,有些无措。
尤其是,她分明感受到男人此刻的滚烫。
“你……没什么要对我说?”
霍厉珩开口,喑哑的声音,透着隐忍,指腹摩挲着她的后腰,顺着后腰线缓缓滑动,有色有性感……
南芷一愣,对上男人的黑眸,在男人疑惑却又探究的眼神里,脑子一团浆糊,鬼使神差的反问一句,“什么?”
一句反问,让霍厉珩的眼底深意更浓,似乎是自言自语了什么,随即,又要吻上来。
这一次,南芷总算是找回离职,
急忙按住了男人的胸口,压低了声音道:“还没说正事。”
“这就是正事。”
霍厉珩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某求不满。
南芷:……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眼下的男人,可是因为刚刚的那个吻,她现在气息不稳,瞪这一眼倒像是娇嗔,让霍厉珩的眼神更黯。
南芷清晰的感受到男人此刻的隐忍,一张脸也红的滴血。
可是最终,男人却只是将脑袋埋进她的怀里,灼热的呼吸粗重的让南芷脸红心跳,一直到过了好久,她才听到男人自怀里传来的闷声——
“等这件事结束。”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委屈。
南芷哭笑不得,看着埋在自己怀里跟大型忠犬一样的男人,眸间一闪,伸出手,落在他乌黑的发丝上,意味深长道:“这件事结束,时间,应该也差不多……”
她声音很轻。
片刻,霍厉珩抬起头,在对上南芷视线的那一刻,她也说出了压在心头多年的事情,“彦彦身上,有一种病……”
她和盘托出。
对于彦彦的病情,从知道到现在,一直都是她一个人默默地扛着。
霍厉珩一言不发,听着南芷说完,黢黑的眸子里幽深的看不见底。
南芷一阵忐忑,其实对于彦彦的病,也
没有任何把握,见霍厉珩不动,忍不住出声,“殷坪山似乎有办法,但是……”
“所以丁尔堇抓了彦彦。”
霍厉珩抬眸,一双深眸浸透寒冰。
淡淡一句,充斥着嗜血的杀意。
南芷能感受到,他提丁尔堇的时候,是真的动了杀心。
急忙按住,她继续道:“或许,还有一种……绾绾一直在想办法……不过殷坪山我留着一口气。”
“这件事交给我。”
霍厉珩反手握住了南芷的手背,情绪比她意料外的平静,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脸颊,语气温柔带着哄,“这些年,辛苦你了,现在,该我负责了。”
“我是孩子的父亲。”
南芷张了张嘴,看着霍厉珩认真的表情,嗓子一阵干涩。
她……
她下意识覆上小腹。
她是不是应该,全部,都告诉这个男人?
……
“所以,你还没说?”
南芷第二天去了医院,傅绾绾已经拆线了,总算是脱离了轮椅的桎梏,不过这一遭身体差了不少,连带着工作量都减少了,和南芷碰面,看到她无名指上的素戒,眼神里充斥着揶揄。
“婚都求了,可是事你还是没说,怎么,你准备等肚子大起来,然后通知他一声,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
傅绾绾故作夸张的说,张开双臂,“霍先生,惊不惊喜,多日前,我趁虚而入,找你借种?”
“……”
南芷的一张脸红了又黑,听着傅绾绾的揶揄,一阵头疼,扶额,无力的靠着椅子滑下来,“我……这种事情,很难以启齿啊……”
要是搁在三个月前,她一定不会这么做,不过南芷也没有想到,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竟然还……
“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准……”
毕竟这两个月来,可以说是历经千险,几番生死,可是前几天南芷察觉不对劲的时候,这孩子就这么健健康康的在肚子里。
想到这里,南芷忍不住看向傅绾绾,“只能说,你的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