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苦口婆心劝说,但房间里的哭泣声还在不停,保姆也觉得雇主做事有些过分,但自己也只是个下人,当不得主。
“您好自为之吧。”
留下这么一句,保姆就不再说话了。
虽然把云萝关注了,但一日三餐,还是按时会送进房间,但都是看着她吃完,才会离开,就连可能会伤害到云萝的碗筷,都被严加看管。
夜晚,云萝睁着眼,直直地躺在床上,眸子里都是绝望。
丁尔堇将自己看的这么紧,她根本没有机会逃跑。
云萝捂着小腹,眼泪无声落下:宝宝,我真的要失去你了吗?
云萝在心底无声地问了一句,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寂静的夜,只有冰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衬托的这房间更加冰冷。
云萝蜷缩着身子,好似冷到了极致,不多会儿,枕头已经湿了一片。
没人能救自己了。
这个念头浮上来,云萝再也压不住心底的难受。
这一日,云萝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次。云萝看着渐渐按下去的夜空,心下打定主意,如果丁尔堇执意要让自己流掉这孩子,那她也一起死好了。
她不能承受没了孩子的痛苦,绝对不能。
另一
边。
医生看着眼前的男人,眉眼都是无奈:“先生,云萝小姐现在的情况不能做流产手术。她身体虚弱,现在流产,极有可能会出现大出血。”
丁尔堇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如果你不听我命令,那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强势,甚至带着浓浓的威胁,逼着医生只能退让。
“我可以做手术,但如果云萝出现任何不可挽回的伤害,我不负任何责任。”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尤其,眼前的男人还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存在。
医生想到云萝悲痛大哭的样子,心中很是无力:抱歉,云萝小姐。
“去准备,一个小时之后开始手术。”
“是。”
等医生走了,丁尔堇才垂眸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胳膊,眸子里,是两团跳动的火焰。
只要除掉那个孽种,云萝就彻底属于自己了。
不同于云萝的悲伤,丁尔堇心里是安耐不住的期待。
在丁尔堇的强势催促下,很快,一切都准备就绪。
……
阁楼。
房门被从外面打开,云萝下意识看向逆光站在门口的男人,脸色大变,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恨恨地盯着他:“丁尔堇,你就是魔鬼!”
丁尔堇轻笑,丝
毫不为所动:“我是为了你好,你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好。”
说着,丁尔堇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要跑的云萝:“你能跑到哪里去,听话,只要你把这孩子流了,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云萝嘲讽一笑:“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丁尔堇翘起的嘴角沉了下去:“云萝,我的耐心有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
孩子都要没了,云萝什么也不怕了,直直怼了回去。
丁尔堇黑着脸,很是不悦:“把她送到手术室!”
紧接着,两个身强体壮的保姆就从门外走了进来,直接架起了云萝的胳膊,朝着门外而去。
“丁尔堇,你个疯子,你敢伤害我的孩子,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云萝剧烈地挣扎着,云萝心知肚明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她只能拼命挣扎。
但是两个保姆只当自己听不见,直到将云萝固定在手术推车上。
保姆跟丁尔堇打过招呼,就推着云萝进了一侧的电梯。
静密的空间,昏暗的灯光下,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压抑。
云萝看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心一点点沉下去,直到电梯门
再次打开,云萝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宝宝,妈妈陪你一起走。
云萝在心底无声说道。
“人带来了。”
保姆朝着穿了一身白大衣,带着口罩的男人提醒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男人将云萝推到了手术灯下,脱去外面的白大衣,带着手套,开始准备手术要用的器具。
云萝的四肢都被捆在架子上,就连转头,都显得很吃力。
云萝死咬着嘴唇,不让眼泪落下。
她后悔了,她白天拿到手术刀的时候,就应该割脉的。
为什么,为什么让孩子来到她身边,又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夺走他!
泪水朦胧,云萝却连擦拭眼泪都做不到。
云萝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