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宁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孩子,脸色苍白,已经熟睡过去。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好在没什么大事,只是这腿上的伤怕是得要好好处理了,不然很有可能就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
不过,这里有专业的看护和医生陪同,姜幼宁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姜幼宁推开书房的门,战逸穿着一件很宽松的家居服,看的出来,他特意这样穿的,为了遮住身上的伤,姜幼宁没有戳破他的行为。
“你的伤怎么样了?”姜幼宁走进去,正好身后佣人端来一碗鸡汤,她顺手接了过来,递给了战逸。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战逸故
意在她面前比了比自己的肌肉,又拍了拍精壮的胸膛:“我没什么大事,好得很。”
战逸结果鸡汤喝了个干净,而后想到了什么:“对了,慕执怎么样?还有秦北野,他也受伤了。”
“我一枪击中了慕执的心口,后来慕执的父亲来了,把他带走了,依照慕执父亲的医术一定能救活他,至于秦北野,他现在门外偷听。”
姜幼宁指了指书房没有关上的门,秦北野果然就站在门口,而且还站在了很明显的位置。
三人六目相对,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默默的笑出了声儿。
不得不说的是,谁都不服谁。
“秦北野,晚上
留下一起吃个饭。”战逸客套性的开口。
没想到秦北野却一口应了下来。
“好啊。”
战逸尴尬又不适礼貌的笑了笑。
这场景莫名的很诡异。
“战逸,我们就不吃饭了,黎初还在那边等我回去,我不能让她太担心了。”
姜幼宁打破这诡异的一幕,这两人都好像有点什么毛病,这种苗头还是趁早扼杀在摇篮里面比较好。
告别了战逸,姜幼宁准备骑车回去,却发现秦北野身上的伤并没有做任何的处理。
皱了皱眉,她指着秦北野的伤口:“你怎么没有让医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她在总统府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秦北野就愣是不会给自己把伤口处理一下?
“我没事,不疼,而且你说了会给我处理伤口。”
姜幼宁被堵的没话说,脚下油门猛踩,驶离了总统府。
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吵闹声,各种叫卖声再次蜂拥出来,这些人生活在边境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枪火声音,只要一结束,他们就会立即开始自己的生活,甚至连为什么打起来的原因都不会过问,更不会八卦。
每个人都安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刚回到别墅,车子刚挺稳。
黎初就扑了过来,满脸的担心。
“怎么去了这么久?”
黎初的眼眶红红的,很明显是已
经哭过。
“宁宁,你有没有受伤啊?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啊?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你不知道?快进房间把衣服脱了我看看有没有伤口。”
姜幼宁好笑,抬手擦拭她眼尾的一滴泪,用额头抵在黎初的额头上,一字一句:“你放心好了,我没什么事情,身上的血也不是我的,是他的。”
姜幼宁指了指身侧的秦北野。
下一秒,秦北野就直接朝着她的怀里倒了过去,眼前逐渐模糊起来,甚至,她都丝毫听不见姜幼宁喊他的声音。
“秦北野!”姜幼宁错愕的喊。
姜幼宁伸手弹了探他的鼻息,还没死呢,就是晕过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