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
宫墨寒云淡风轻的加入讨论,“人总是容易被环境影响,选择确实很重要。”
“看样子你们是在讨论孩子升学的问题。”
宋砚无视他的话,还抱着自己是在拯救许摘星的心态,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宋娜是你的员工,她也是在跟你争执之后失踪的,就凭这三件事,我现在已经可以把你带回警局。”
“犯错不要紧,只要肯改,任何时候都不算晚,你明白吗摘星?”
许摘星心里五味杂成,很不是滋味。
她感激宋砚对她的情谊,这样公私分明的人,在明知她有重大作案嫌疑的情况下,没有直接放弃她,而是亲自登门,苦口婆心的劝说她弃暗从明。
这份情谊,千金难抵。
但是让许摘星为了双方的交情,堵上孩子父亲,甚至两个孩子的前途,她确实做不到。
谁都知道两害相遇取其轻,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许摘星也只是个普通人。
至少到目前为止,她并不认为,宫墨寒像宋砚说的那么可怕。
如果不是宫墨寒出手,孙家仗着有李家撑腰,只会制造出更多不平等,长此以往,影视圈人纷纷效仿,整个行业必然
乌烟瘴气。
谁在扰乱社会治安,而又是谁维持了公平,不言而喻。
李耀新,那只是个意外,也不能怪宫墨寒。
至于宋娜……她不了解情况,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在许摘星还在考虑如何措辞的时候,宫墨寒先一步接过了话茬。
“怎么宋娜不见了吗?”
“我对她倒是有些印象,这个女人野心勃勃,在许氏当助理的时候,就一直想跳槽,过来做我的私人秘书,我几次拒绝,都不死心。”
“之前在海城,我好像看见她跟黑洲的一个客商相谈甚欢。”
“或者,人家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归宿,另谋高就,又不想被亲戚朋友议论,才断了联系。”
“不过最近不少黑洲骗子涌入华夏,宋娜年轻经验少,被骗过去卖去做苦力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一副旁观者的语气,仿佛真的经历了一遍似的,令人深信不疑。
宋砚听得直瞪眼,“你既然知道是陷阱,为什么不提醒她?”
“知道就要提醒吗?对不起,我没有这个习惯,也没这么大度。”
宫墨寒一脸冷漠,不近人情的说,“宋娜串通外人意图谋害我亲爷爷,我没有追究已经是手
下留情,为什么还要为一个蛇蝎心肠的陌生人,给自己惹麻烦?”
的确,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人们尽管可以不同意另一个人的做法,却没有权利向对方扔石头。
“那孙睿呢?李耀新呢?”宋砚轰的站起来,气得胸口翻腾,“你真以为这华夏是你一个人的华夏,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宫墨寒,你太猖狂了!”
宫墨寒眼里没有一丝波澜,抬头看着他,语气不咸不淡。
“我不明白宋厅长什么意思。”
“你是说振华影视的小孙总吗?我最近正打算跟孙总合作,他的事多少也有些了解。”
“就连孙总自己都说,他这儿子到处惹事不成器,谁知道他被哪个仇家报复了,你不能什么都算在我们头上吧?”
“李耀新,那就是个楞头青,李家的名声有多差,宋厅长应该比我清楚,他三番两次的纠缠许摘星,她是被他逼急了,才不小心出手伤人。”
“好人被逼上梁山当了匪,宋厅长却只想抓贼,而不去管她为什么会落草为寇,这就是宋厅长,你所维护的正义吗?”
宫墨寒不卑不亢,字字铿锵,将宋砚问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
什么。
他怔在原地,好半天,挺胸昂首,义正辞严,“难道受了欺负,就可以反过来欺负别的人?贼就是贼,只要犯了法,我一定会亲手将其逮捕。”
“恶人为恶,或许能够逍遥一时,但也迟早会受报应,没有人能钻法律的控制。”
他垂在双侧的手捏紧拳头,浑身都散发着戾气。
而宫墨寒的淡定,就如同一道火星子,稍有不慎,就会让他爆发。
“那请问宋局长说的报应,什么时候才会来呢?”
“最简单的例子,贪官污吏,可以逍遥到老,而那些被害的人,却要吃一辈子的苦,正义是来了,被害人的青春,谁来赔?”
宫墨寒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宋砚瞬间泄气,时间是无解的,在这一点上,永远没法找到平衡。
他咬了咬牙,拂袖而去。
走到门边又突然停住,扭头看向身后,“正义迟到,就是维护正义的人太少,如果连我也不去做,那这个世界就会彻底坏掉。”
“我会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