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找回来几分成就感,心里踏实不少,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对了,你听说了吗,韩家的儿子也进仕途了,而且还是韩星若亲自带,京城里众说纷纭,估计啊,是准备接顶替她的位置。”白玦把韩家的事当个热闹说了。
“韩新平吗?以他的资历,想到韩星若的位置,少说也得五六年吧,仕途人清心寡欲的,他熬得住吗?”许摘星对这个人不怎么看好。
韩家姐弟俩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明显姐姐更适合顶门立户。
“熬不住也得熬啊,之前韩星若都直接把韩新平送进监狱了,再过两年,谁会拿得住她,当儿子的被姐姐一直踩着,能不着急吗?”白玦分析得头头是道。
俗话说,姐弟不和则家无宁日。
许摘星挺庆幸小宝和甜甜没有这个问题的,姐弟俩虽然总是吵吵闹闹的,却从来不放在心上,有矛盾当天就解决了。
韩新平为了胡嫣嫣的事,一直记恨于她,但愿他上位之后,不会秋后算账吧。
管他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要是非要找不痛快,那她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许摘星越想越远,不经意就走神了,余光一扫,竟意外瞟到一楼角落里的
黄毛。
黄毛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双方似乎在谈事情,黄毛从对方手里接过一叠照片,借着就开始嬉皮笑脸的比划,应该是在谈价钱。
“小摘星,干嘛呢,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啊?”白玦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许摘星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心不在焉的抿了下唇,“没什么,就是看见一个之前坑过我的人。”
上次宫墨寒装醉,就是黄毛带人偷袭,可惜最后自食恶果,被宫墨寒打得落花流水。
“啥?”白玦激动得站起来趴着栏杆往下瞅,“哪儿呢?”
二楼本来就是雅座,他这一闹,其他桌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你干嘛?”许摘星有些傻眼。
“当然是报复回去啊,我正愁没事儿可干呢!走走走,别吃了——”
白玦大抵是捉弄人上了瘾,不管不顾,拉着许摘星就走。
许摘星无可奈何,只好陪他疯一场,偷偷的躲在角落里观察,黄毛离开之后,就跟上去。
待他行至一处无人的巷子,白玦拿出早准备好的麻袋,将人从头到脚都装进去。
许摘星将棍子递过去,白玦哐哐就是一顿打,“王八蛋,敢欺负我的神医,去死吧,让你来阴的,来啊,你不是
牛吗!”
黄毛痛苦的哀嚎着,毫无还手之力。
许摘星无动无衷,冷眼旁观,这大概就是恶有恶报吧。
突然,一堆照片从麻袋里抖落出来。
许摘星瞧见边角上的衣服熟悉,俯身将其抽出来,却发现却都是甜甜和小宝的照片。
久违的恐慌顷刻占据她的内心,她叫住白玦,“别打了。”
然后蹲下去,拿掉黄毛身上的麻袋,揪住他的衣服将他拉起来,“这些照片怎么回事,谁给你的,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说!”
黄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意识不清,脑袋晕乎乎的在脖子上打转,连眼睛都张不开。
“不说是吧。”白玦看他不配合,照着他的小腿又是一棍子。
“嗷——我说我说,”黄毛顿时恢复清醒,吃力的张着嘴说,“是,之前有一个姓高的找我,想让我帮忙拍一些两个孩子的生活照。”
他说到这儿,停下来缓了口气。
“然后呢!”白玦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这种人打一下配合一下就不能惯着。
“然后——”黄毛立马又精神百倍,拖了个长音,说,“我拍了,问他拿钱,我想多要一点,但是对方不肯,谈崩了,照片我就没给他,自己留下了。”
姓高的,难道是高风?
“他为什么要拍孩子?”许摘星追问。
“我哪儿知道啊,我只管拍照片,你们有钱人怎么想的,哪是能让我猜出来的。”黄毛一脸不耐烦。
“我让你不说实话,不说实话是吧,”白玦连着又招呼了他两拳,打得他鼻血直流,“说不说!?”
“这个我真不知道,你打死我我说不出来啊……”黄毛有气无力的,彻底睁不开眼睛了。
“嘿,看来你是真不怕死——”白玦以为他就是单纯的嘴硬,再次扬起拳头。
“别,”许摘星拦住他,“别弄出人命,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白玦这才松开黄毛。
许摘星站起来,当场拨通高风的号码。
对面等了一会儿才接通,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摘星啊,你可是头一回主动打给我,说吧,有什么事?”
“高先生,我刚才遇到一个人,他说,有一位姓高的人,让他偷拍我的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