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慕容澈给许摘星注射了解药,她很快就醒了。
许摘星惊恐的坐起来,发现他们还在刚才的地方,只是包间门关上了,屋子里也没有别人,她感到很奇怪,脸上写满了不解。
她警惕的看着慕容澈,在心中猜测他的意图。
“你走吧,”慕容澈毫无预兆的开了口,语气没什么波澜,“宫墨寒注射了古尔新研究出来的毒药,现在应该已经发作了。”
许摘星心猛地一沉。
古尔!
她早该猜到的。
从见到慕容谨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个人令她不安,原本以为是对心机深厚那一类人本能的抵触,现在想想,一切都说得通了。
但现在许摘星没工夫思考这些,她反应了两秒就抓起东西往外跑。
“对不起。”慕容澈在她经过身边时又一次道歉,诚恳又痛苦。
许摘星停住脚步,正面回应,“告诉我,为什么?”
慕容澈是苏右旗的好友,又是瀚宇的高层,有着耀眼的前程,他没必要毁掉自己。
“我妹妹,在他手里。”慕容澈双手攥着拳头,无比痛心。
许摘星点点头,“很好,起码证明你不是个畜生,当初我的同情心,没有白费
。”
丢下这话,她小跑着离开了。
许摘星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宫墨寒的心跳很弱,她做完急救之后,古尔终于送来她需要的银针。
因为不清楚病毒的类型和针对的器官,她只能不停尝试阻挠药效,这消耗了大量时间。
三小时后,她做了所有能做的,也稳定了宫墨寒的情况,却在下一秒跌坐在他身边,捂住嘴,难以自持的流下热泪,双唇止不住的打颤。
这是她自从八年前签下离婚协议书之后,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
她对古尔研发的病毒一无所知,她什么都做不了,哪怕是倾尽全力,也只是暂时保住宫墨寒的命。
那些病毒势如疯虎,想洪水猛兽一样,渗透在他的血液里,正在试图冲破那些被他封住的穴道,侵蚀他的五脏六腑。
如果不能及时注射解药,三个月、最多半年,宫墨寒就会器官衰竭而死。
意识到这个人马上就要从自己的世界彻底消失,再也见不到了,许摘星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都开始颤抖。
她安慰自己是冷气开得太低,机械的去调高温度,但还是无济于事。
许摘星站在沙发旁边,紧紧抱住自己,无助的看着
沙发上沉睡的宫墨寒,感觉喘不上气来。
因为当年的一时心软,她让孩子的自由受限,自己的人生如履薄冰,现在,甚至害得宫墨寒搭上了性命。
是她毁了这一切。
“太太,寒爷怎么样了?”古义担心老板的情况,在外面焦急的拍了下门。
许摘星强打起精神,开门走出去,做了一些交代。
她告诉古义,她会救活宫墨寒,同时叮嘱他严防消息外漏。
宫墨寒身份特殊,背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若是他命不久矣的消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势力会暗流涌动。
她给苏家打了电话,借口去隔壁市看厂子,留出了晚上的空闲。
最后,她摆脱金森帮忙联系她师傅,跟他说了宫墨寒的事。
金森表示遗憾,同时让许摘星放宽心,一找到人就会立刻去华夏跟她汇合。
许摘星重新回到办公室,这一次身边彻底安静下来了。
她蹲到他身边,伸手想去摸他的脸,在碰到的瞬间,又惊恐的缩回来,好似害怕他会变成一阵泡沫消失一样。
她忍住想哭的冲动,久违的靠在他胸膛上,感受他的心跳,仿佛那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不知不觉的,就睡着
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墨寒恢复了意识。
他嘴里又苦又涩,皱了下眉头,睁开眼看见许摘星在身边,放松的长出一口气。
然后,他才又抬手,小心翼翼的落在她的头发上,脸上,目光越来越依恋。
世事真是奇妙,前几天他还在为被排除她的世界伤神,今天就如愿以偿,到达了离她最近的距离。
冥冥中,好像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拼命的将他们捆绑在一起。
宫墨寒从来不信神,但这一刻,他一遍遍的在心中感谢那位心软眷顾他的神明。
许摘星睡得很轻,很快发现他醒了,从他身上起来,“你感觉怎么样?”
她扶他坐起来。
“还好。”宫墨寒声音懒懒的,听上去很疲惫。
“喝点水吧,施针的时候出了汗,现在应该很渴。”许摘星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宫墨寒乖乖接过杯子,全喝光了。
“所以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