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同时,伴随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之后,轻缓的脚步声向客厅走来。
古尔抱着茶壶就躲进厨房,许甜甜也钻到桌子底下,不敢发出声音。
女人出来转乱一圈,没看见人,就又回去躺下了。
古尔松了口气,随手把茶壶放到右边料理台上,不料却挤掉了旁边的电热水壶,他唯恐再弄出动静把女主人招来,连忙伸出双手接住。
谁料这东西竟然漏电,他喝茶的时候又弄湿了掌心,这一接触,顿时火花加闪电,吊顶上的灯吱的冒出一阵亮光然后又灭了。
古尔一阵哆嗦之后,抱着水壶向后倒去,后脑勺撞上另一边的料理台失去了意识。
许甜甜找到想要的东西之后,掐着嗓子扒在门框上给了好几个信号叫他撤退,但厨房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她摸过去一看,差点没吓出声——古尔抱着个热水壶躺在地上,上半身都湿透了,本来只是有点自然卷的头发竟然变成了爆炸头!
许甜甜跪到他旁边,使劲拍他的脸,压低声音唤道,“大块头,醒醒,大块头!”
好一会儿,古尔一个激灵挺身坐起,两眼迷茫的张望四周,怀里还抱着那热水
壶不撒手。
“行了,醒了就好。”许甜甜松了口气,把那水壶拿起来放到一边,拉着他偷偷摸摸的穿过客厅,又回到来的阳台,扣上绳子准备跑。
古尔顶着爆炸头歪着脑袋看她,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
许甜甜急得不行,干脆直接上手,替他穿好,然后就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古尔也学着她的样子照做,两人有惊无险的逃出了别墅。
一上车,许甜甜就兴奋得撒欢,“简直太刺激了,快开车快开车,我等不及要去给师傅一个惊喜了!”
古尔呆呆的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
许甜甜这时候感觉出不对劲了,她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大块头,你没事吧,我说,可以开车了?”
古尔皱了皱眉头,突然彪了一句中英混杂的语言,“what do 开车an?(开车啥意思?)”
许甜甜一脸震惊,手机上叫了个代驾,就把人带去医院做检查了。
前前后后跑了几层楼,最后得出的结果是,由于头部撞击造成颅内淤血引起的短暂失忆。
“那怎么办?要开刀吗?”许甜甜很认真的问大夫。
“目前来看血块并不集中,过一段时间
就会自然消散,所以没必要手术,回去好好休养即可。”医生一句话就把他们打发了。
许甜甜领着古尔站在医院门口,不知该何去何从。
“吉尔,你还记得自己家在哪里吗?ho?”她抱着一丝侥幸想套古尔的话。
古尔意料之内的摇了摇头,满怀歉意的眼神,让她知道没希望。
许甜甜感觉有点棘手,灵光一闪,想到可以从手机上找点线索,结果搜出他的手机一看,通讯录竟然是空的,微信也只有她一个人。
她忽然觉得很心酸,原来大块头这么孤独,难怪他总是一叫就出来,看来以后,她应该多陪陪他。
不过现在,该怎么安置他渡过这段修养期呢。
正发愁呢,古尔的手机居然来了电话。
许甜甜惊奇的按下接听建放到耳边。
听筒里传来恭敬的男声,“老大,都准备好了,只等您回来了。”
许甜甜狡猾一笑,扭头看向一旁的古尔,“这下有办法了。”
“咳咳,”她掐低嗓音,对着手机一本正经道,“我是你们老大的新助理,你们现在在哪,把位置发到我手机上。”
“助理,没听史密斯先生说他有助理啊?”
古
尔的全名是古尔—赫拉德—史密斯,为免被华夏警方盯上,他现在对外都以史密斯自称。
许甜甜稀奇的扫了眼古尔,原来你叫吉尔—史密斯,我总算知道你的全名了。
她娇俏一笑,把他拉下来,小声耳语了几句,然后就将电话交到了他手里。
古尔捏着电话,将听筒对准嘴巴,然后突然一声大喝,“废什么话,照你姑奶奶的意思做!”
对面的人吓得差点没隔空给这二位爷跪一个,连忙陪着小心挂断,不到十秒,位置就发了过来。
许甜甜笑的肚子疼,直到古尔傻乎乎的把手机递过来,才捏着下巴收住了疯狂上扬的嘴角。
她盯着古尔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半天,拍响巴掌,有了论断,“没错,眼睛,在小弟面前你要还是这副‘睿智’的眼神,那不全露馅儿了嘛?”
古尔不安的摆了摆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不明白啥意思。
许甜甜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好主意信手拈来。
半小时后,城北某渔村。
黑色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