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古尔意味深长的拖了个长音,“你是想说你是在惩恶扬善?”
“没错!”许甜甜底气十足。
古尔的脸色忽地冷下来,“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任何人,只要觉得一个人是罪有应得,就有资格自行裁决,私自处刑?”
许甜甜一下被问住了。
她暂时还无法分清小惩大诫和处刑的区别,只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他设置的圈套,就像突然闯进未知的迷宫,她知道必须闯出去,却找不到出口在哪里。
古尔看着她吃瘪一脸玩味,那表情就和看见自家宠物狗完成了自己的指令,即将驯化出一个忠诚的追随者一模一样。
现在许甜甜就是他的宠物狗。
她身上有宫墨寒与许摘星优秀的基因,只要他加以教导,将来一定能成为叱咤全球的“女魔头”。
古尔目不转睛的盯着许甜甜,就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他等不及要看到她长大四处作恶的样子了。
许甜甜被他看得很不舒服,一时半会又想不出反驳他的理论,于是一把抓过旁边的冰桶挡在跟前,然后便低头郁闷的吃东西。
这正是古尔想看到的,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感受着齿颊的酒香,露出恶作
剧得逞的笑容。
“叮叮叮——”
房间的影音区传来视频要求,墙上的实时投影显示发起人是李耀新。
古尔挑眉瞟了一眼又立刻收回视线,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催促角落里苟延残喘的李光明,“你现在是在装死?难不成还想让我亲自去接你儿子的电话?”
李光明一听到“儿子”这两个字,立刻两眼发光,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拿起控制器接通了视频。
李耀新看到老父亲一脸血,头发乱糟糟的,一脸诧异,“爸?是你吗?”
“你瞎啊,不是我你还有另一个老子啊?”李光明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释放,习惯性的拿儿子撒气。
李耀新向来怕他,被骂了两句,立刻就变得蔫头耷脑的,也不敢再看镜头。
李光明看得恼火,本想接着教训几句,奈何现在儿子是他唯一的希望,也只能暂时压制火气。
他强行在脸上挤出笑容,温声细语的跟儿子道歉,“嘿,新平,好儿子,听着,刚才爸语气不好,你别放在心上,我一直视你为最合适的接班人,你知道的吧?”
李耀新满眼不可置信,这还是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吗,居然会主动道歉,“爸,你没
事吧?”
“当然——”李光明脱口而出,想要呼救,余光瞥见古尔对着自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只好又苦着脸改口,暴躁大吼,“当然没事了,你爸我看起来想有事吗,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不是、没有!”李耀新吓得说话都哆嗦,“我不是那个意思,爸你很精神,非常精神,绝对可以长命百岁的!”
“now,有好戏可看了。”古尔留给许甜甜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起身坐到了李光明旁边的沙发。
一落座,便冲李光明挤了下眉毛,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李光明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对着镜头不情不愿道,“从今天起,李家就交给你了,前提是,你必须保证避难所永远正常运行,以及配合古尔先生的所有行动。”
“what?”李光明惊讶得张大了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才是说,要把财产都给我?”
“是的蠢货!”李光明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被古尔眼神恫吓,忙又挤出笑容做出慈父姿态,“是的好儿子,谁让你是我亲儿子呢,我不给你还能给谁呢?”
“我不知道,大概是你其他儿子,比如你在乡下的那几个私生子,这怎么
都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李耀新一本正经的分析起来。
李光明喜出望外,“对!就是这样,你看出来了,这一点也不像我,也许我疯了,也许我病入膏肓,都有可能,谁知道呢,对吧?”
他拼命给儿子使眼色,希望李耀新见微知著,想办法解救自己。
然而,李耀新在他期待的短短几秒钟内就接受了现实,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明朗。
他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大概是你终于认识到只有我才有最高贵的基因,不管怎么样,你放心,我会好好干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你想在避难所住多久都没关系,我会养着你的!”
“那真是谢谢你了。”李光明瞪着两个眼睛,咬牙切齿的,彻底没了笑意。
他就不该把希望放在这个蠢货身上!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李耀新摩拳擦掌,等不及要放飞自我了,但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又话锋一转,试探的问,“我觉得您最好还是签一份代理书或者股票转让协议。
您知道的,公司那些人只听你一个人的,我怕我就这么上任,底下的人会不服。”
李光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