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宫墨寒饶有兴致的把玩她的头发,漫不经心道,“李耀新继承了李家的全部资产,李光明已经失踪了好几天,周望晴嫁给他,算是目前最好的出路。”
许摘星满眼新奇,“这套路……我记得两年前李光友就是失踪后不久,就传回来死讯吧。
当时李光明还被警方请去喝了几天咖啡,虽然最后也没找到证据,但谁都知道跟他脱不了干系,现在这是,历史重演?”
“有其父必有其子,”宫墨寒往前靠了靠,“李家怎么自相残杀无所谓,重要的是,周望晴嫁过去之后,李家,就不再是威胁了。”
许摘星对他运筹帷幄的能力毫不怀疑,却对周望晴的人品持保留意见。
初出茅庐就敢冒险勾引资助人的丈夫,还能指望她成为名门富太之后愿意屈居人下吗?
她耸耸肩,不发表看法,发现宫墨寒一直在吸鼻子,觉得莫名其妙,“你闻什么呢?”
“你身上有股很特别的味道,很淡,但是很多年前就有了,到现在也没散。”宫墨寒笑着,眼睛眯起一条缝,内里柔情无限。
“大概是费洛蒙的缘故,”许摘星十分客观的解释,“从生物
学来讲,当你真心爱上某个人的时候,身体就会释放一股激素,短暂影响感官的认知,形成对方专属的味道。”
说着,她不无得意的戳了戳他的胸膛,“有这种感受呢,说明你坠入爱河了宫先生。”
“嗯哼,”宫墨寒长长的手臂把她圈在怀里,“那在你那里,我是什么味道?”
“你啊?”许摘星低眉垂目,盯他片刻,猛地在他胸前一推顺势逃脱,“臭男人味。”
宫墨寒讨了个没趣,却也不恼,反而笑弯了眼睛,一脸甜蜜。
“被骂了还笑?”许摘星挑起一边眉毛,好奇的观察着他的反应。
宫墨寒站起来,两手插兜昂首挺胸,骄傲得像刚打了胜仗的将军,“打是亲骂是爱,你肯跟我开玩笑,代表心里已经慢慢的接受我了,这难道不值得高兴?”
“现在说这些话为时尚早,等你什么时候改掉你那么坏毛病再说吧。”许摘星背过身去,以免暴露上扬的嘴角,一本正经的下命令,“现在,出发去追古尔。”
“遵命。”
宫墨寒学着手下欠了下身,接着走上前,将胳膊交给许摘星挽着,一块离开了律师行。
正如许小宝所料,古尔离开最初被锁
定的地标之后,有两三天都一直在绕圈子。
宫墨寒的人为了让其放松警惕,特地让一部分人充当烟雾弹,营造出被他甩掉的假象,如此往复换了三批人之后,唯一剩下的,就只剩下一个王大锤。
他跟着古尔几乎在全国都转了一圈之后,坐上了回京城的大巴。
宫墨寒等人随即分析出许甜甜还在京城,迅速召回大部分人力,只待王大锤一确认位置,就能在一小时之内将其困在包围圈里。
与此同时,李家。
许甜甜被困在地下室将近一周了。
古尔离开的最初那两天,她并不知情,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墙壁上都会传出他的声音,冷淡的警告两句,说的话都不尽相同,营造了一种他在实时监视的假象。
直到今天上午,她发现古尔已经三天没露面了,为了刺探情况,她使计让李光明磕掉了一颗牙,后者恼羞成怒,喊打喊杀,直到跑不动了,古尔都没出面拦一下。
她知道古尔心底里是不愿意伤她的,如果他在附近,一定会赶来让李光明吃点苦头,因此许甜甜断定,他现在离这里有着相当长一段距离。
还有比现在更适合逃跑的时机吗?
多亏了这两年
的训练,李光明累趴下之后,许甜甜的体力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她走到有气无力的李光明面前,挑衅一般抱胸站着,不怀好意的坏笑着。
得想个法子策反这家伙。
李光明靠墙坐在地上,懒懒散散的抬起眼皮瞟了她一眼,又垂下去,“我警告你啊,差不多得了,别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要你好看。”
这番软绵绵的威胁,配上他烂泥扶不上墙的状态,对普通人尚且没有什么威慑力,更不用说许甜甜了。
“你们这些大人就喜欢说大话,牛迟早有天要被你们给吹死。”
许甜甜嫌弃的瘪了瘪嘴,小身子一躬,用手挡住嘴巴,神秘兮兮的说,“咱们做笔交易吧,你放我走,我让我妈咪帮你解毒,怎么样?”
“呵,”李光明都懒得看她,“古尔对我用的毒,只有他有解药,你妈咪是卖药的,又不是卖仙丹的,能解才怪,我是缺了颗牙,不是缺心眼,少在这儿给我灌迷魂汤。”
“难道你没听说过鬼医?”许甜甜诧异的叉着腰,“不应该啊,四大家族之一的李家的当家人,竟然这么孤陋寡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