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寒战战兢兢的坐下,拘谨的理了理领带,有种如临大敌的紧迫感。
这回真是躺着也中枪了。
几人围着手机兴冲冲的等待电话那边的反应,结果苏右旗都不带打个盹儿的直接就演上了。
“啊,对,我们是在一块儿呢!”苏右旗说得有模有样,“哪儿有女的啊,没有,就几个外国人,有我盯着你们就放心吧,他要敢乱来我亲自阉了他,
要不然我让他来听电话?宫墨寒!宫墨寒?醒醒,你说你,不能喝还要逞强……不行了媳妇儿,他醉了,客人还没陪好呢,等回去再说吧,好嘛,乖挂了啊,ua~”
说完不等许美妤回话,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真是好一出大戏啊。”许美妤意味深长的扯了下唇。
许摘星完全当个乐子看了,扭头打趣宫墨寒,“你的酒量什么时候连苏右旗都不如了。”
宫墨寒耸耸肩,双唇紧闭,现在是闺蜜时间,他最好少说话。
顾以沫和许美妤在旁边暗笑。
这时候宫墨寒的手机响了,许美妤果断发言,“绝对是苏右旗!”
拿出来一看,果然是。
“开免提开免提。”许美妤起哄道。
宫墨寒长出
一口气,照办了。
刚接通,苏右旗焦灼的声音就飘了出来,“你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不是真在玩女人吧?”
“嗯——”宫墨寒拖了个长音,“没有。”
“吓死我了,你下次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苏右旗被吓得够呛,却还没忘了正事,“听着,你被人撞见了,别在那耽搁了,赶紧离开,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男人嘛,交际应酬在所难免,只要管住裤腰带就行了。
外人都以为咱们管着那么大的生意王国多风光,背后的压力,只有自己知道,为了巩固事业,难免以色侍人,我原以为只有我这么惨,没想到你宫墨寒也不得不为生活出卖灵魂。
好兄弟,以后咱就是亲哥俩!下回再遇上这事儿说一声,哥陪你!”
听他这意思,好像真的被那啥了似的。
许摘星皱着眉头憋着笑,觉得可怜又有点搞笑,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待他说完,许美妤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看了。
“你跟谁亲哥俩呢?”许美妤幽幽的出声。
“谁?谁在说话?”苏右旗紧张得直哆嗦。
“你亲爱的老婆。”许美妤咬牙切齿道。
“我靠,你怎么
和宫墨寒在一起,你们找着他了——慢着,噢,我明白了,你们合起伙来给我下套是吧!”苏右旗迅速反应过来。
“看起来某人心里确实藏着不少秘密哟~”许摘星嬉笑着说风凉话。
“……”苏右旗沉默了一瞬,接着便是歇斯底里的喊叫,“你们这是钓鱼执法,我不服,我要抗议!”
“抗议无效,麻溜的滚回来,给我好好讲讲你是怎么以色侍人的!”许美妤潇洒的按下挂断键。
“宫墨寒你替我说句话啊,我可是为了你,姓宫的——”
“嘟——”
电话在苏右旗的无能狂怒中退回锁频界面,“受害者”上诉失败。
许美妤哼了声,闲下来,又开始逗宫墨寒,“雪下这么大还坚持过来,有点当爹的样子了嘛,要我说这种天气,再回去路上也不安全,干脆就在这住下吧,你说呢摘星”
说着,用胳膊肘推了顾以沫一下,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许摘星退婚之后宫墨寒每天晚上都要过来,故意磨蹭到很晚,说的是看孩子,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究竟为了什么,众人心知肚明,只是不戳破罢了。
宫墨寒淡淡的勾了下唇
,没说话,只悄悄的打量许摘星,等她发话。
许摘星低头假装烤火,实则心绪早就天马行空的散成一片了。
眼下的情况,要么宫墨寒搬进来,要么她们搬过去,一家人总归不能继续分居下去。
但现在是多事之秋,白老爷子的葬礼刚过,白玦又出问题,白准明显还没从巨大的变故中恢复,如果她现在就和和美美的过自己的日子,对他何尝不是一种刺激。
无论如何,许摘星做不到忽视白准的痛苦,只能装聋作哑,假装听不懂。
“开车五分钟就到了,有什么不安全的,你还是担心我哥吧,最近老是晚上出去大半夜才回来,鬼鬼祟祟的,每天还吃的那么多,有三个人的饭量了吧,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放心,”许美妤往嘴里丢了颗水果,“今晚我就把料全挖出来!”
之后话题就被岔开了,没人再提搬家的事。
后半夜顾薰儿收到一封邮件,说她设计的作品入选了少儿组金奖,所有人都在为她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