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若眺望着远方,眼神冷冽而凌厉,“我像是这么没有远见的人吗?”
“是我多虑了。”
两人相视一笑,再次举杯相碰,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天之后,白准没有刻意去接近许摘星,反而有意避开,好几天没有露面,就连看望白玦的人,也换成了白裴瑜一家三口。
不过听白裴瑜说,她和白准谈了好几次都相当愉快,许摘星也就没太在意他突然的反常。
一周之后,白玦开始出现戒断反应,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无法进食的同时还伴随剧烈呕吐和腹痛,凌可心推掉了好几个重要通告,一直守在他身边。
夜晚是最难熬的,每到凌晨,苏宅都回荡着白玦凄惨的嚎叫。
许摘星本可以用药物让他安眠,但她没有。
在她看来,他必须亲身体验这种锥心的折磨,只有这样,在下次面对诱惑的时候,才会明白再陷进去要受多大的罪。
第十日,白玦整日没有发作,戒瘾成功指日可待。
但最后的一段路,必须他自己走。
当天晚上,许摘星就强行把凌可心带回了地面,让白玦独自熬过剩下的几天。
苏家一行人围坐在一起为白玦守夜,
尽管知道不会发生意外,凌可心依旧坐立不安,整个人非常浮躁。
许摘星轻拍她的手背,让她放宽心,“没事的,要对白玦有信心。”
凌可心抿唇勉强勾了下唇,随即又立刻恢复忧心忡忡的状态。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well,”桑祈开口打了个岔,“说起来,可心,你觉不觉得咱们的大老板人真的挺佛系的,好像开公司不是为了赚钱似的。”
“怎么说?”苏右旗挑起一边眉毛。
桑祈,“当红艺人的假期说批就批,可心还没出道,放她一个月就算了,我递了张三个月的单子,竟然也通过了。
三个月,那得耽误多少通告,光违约金估计就能建一个京城公园的,真够财大气粗的。”
“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你们老板是个傻缺,好好的慈善不去做,偏要费那么大力气开个公司养着你们这群花瓶。”苏右旗分析道。
一直没插话的宫墨寒听到这话斜了他一眼。
“你看我干吗,我又没说你。”苏右旗一脸无辜。
“第二呢?”桑祈蹿腾他继续往下说。
“第二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兄弟,准备跑路吧,
你们公司,要倒闭了。”苏右旗道。
“不能吧,”桑祈被说的有些慌了,转念一想又挥手一笑,“害,无所谓了,反正钱我到手了,活还没干多少,就算倒闭了,也还是我赚。”
“呵……”
苏右旗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弄得桑祈心里又有些发毛,“你笑什么?”
“我笑你天真得可爱,”苏右旗说得有板有眼,“你以为做娱乐的是什么良心企业?全都是一帮认钱不认人的主,越是好说话,越代表背地里藏着猫腻。
给点好处把你支开你就乐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回头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傻乎乎的替人家数钱呢!
现在你的卖身契在人家手里,回头他们清算的时候,背着你悄悄转给哪个不知名的皮包公司,尽给你接些上不得台面的业务。
你做,名誉没有了,不做,就是违约,一辈子摆脱不了,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想想这些,你还笑得出来吗?”
桑祈不说话了。
影帝虽然表面光鲜,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打工的,对金字塔顶端的规则知之甚少。
苏右旗身为未来的四大家族继承人之一,又纵横商场多年,权威性毋庸置疑,要是他都
说不靠谱,这事儿就有八成是靠不住了。
“你别吓他了,真是,越说越邪乎了。”许摘星看不过眼,插了一句。
“怎么是吓他呢!”苏右旗更来劲了,“这又不是我瞎编的,娱乐圈红极一时却又突然销声匿迹的明星比比皆是,前不久不还有一个选秀冠军曝出来被雪藏了十几年嘛。
人家是歌手,靠本事吃饭,你桑祈呢,十几年之后,还扛得起一番男主嘛?我劝你啊,还是赶紧托关系找路子,想办法在被卖掉之前,解除合同,恢复自由身!
不然晚了,将来我们就只能在t国,看你跟人妖演对手戏了~”
桑祈脸上愁云密布的,待他话音一落,就拿了手机出去外面,一边打电话一边来回踱步,表情异常凝重。
许摘星看得怪揪心的,嫌弃的翻了苏右旗一眼,“桑祈又没得罪你,你跟他说这些干嘛,搞得好像厄运一定会降临在他身上似的。”
苏右旗摊手,“给他打打预防针嘛,虽然是最坏的情况,但也不是没可能发生的啊。”
“我倒觉得他们是真的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