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独处时,白准戳破了她的心思。
“毕竟你这阵仗看起来可不像是小打小闹,做做面子工程那么简单。”许摘星坦白承认。
白准淡淡勾了下唇,看着她的眼睛,大大方方的交代,“我的确不是一时兴起,不出意外的话,这大概率就是我以后的事业了。”
许摘星猛抬了下眉毛,“我以为你的事业是继续经营白家的产业,因为目前看起来,白玦似乎丝毫没有接管家族生意的打算。”
从苏家搬走之后,白玦就在外面跟凌可心同居,而且兼职当起了凌可心的私人助理和经纪人,连自己的公司都不常去,一门心思当他的闲云野鹤混日子。
不过许摘星觉得,这其中也有愧对白准的因素——药瘾发作的那段时间,白玦说了不少混账话,虽然表面上言归于好了,但心里还是留下了疙瘩。
大概白玦自觉无颜面对大哥,才会那么着急搬出去。
白准付之一笑,似乎不觉得这是问题,“资产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钱生钱,以白家目前的实力,就算现在清算,再养活两三代人也不难。
将来的事,就交给将来再做打算,我现在只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
下,做了个深呼吸,然后郑重其事的说,“我打算入仕,继承江叔的衣钵。”
提到江靖天,许摘星眼中闪过一瞬忧伤,那张精致的脸蒙上灰暗的光,表情逐渐变得沉重。
“我想过了,韩星若那些人之所以那么嚣张,白家和你们,所有安分守己的人之所以要承受无妄之灾,都是因为官方的腐坏。
有国才有家,国无宁日,家又如何能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必须有人把这把火传下去,我们的家人朋友和所有的同胞才能安眠。
江叔的失踪,一定会大大打击和他有着一样坚守的无名英雄,我就是要站出来,让那些罪恶份子都看看,恐惧不会使正义退缩,只会使光更坚定的照耀神州大地!”
白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堪称振奋人心,许摘星仿佛看到了江靖天的影子,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白准见状忙调整语气,放低了声音,“你还好吗?”
“没事,”许摘星吸了下鼻子,强撑着在脸上挤出笑容,“他要是听到这番话,一定很欣慰。”
白准拍拍她的背,语重心长道,“我多做点善事,也是希望上天能多保江叔一时平安。”
许摘星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你真的不用这样的,我想他也不会怪你。”
白准情深义重的颔首,“我明白,只是我暂时还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不管怎样,仕途上守原则的人越多,韩星若那些人的顾忌也就越多,想对江叔下手的时候,就会有更多考量,也算是一道保命符,所以这条路,必须走下去,而且要走得快。”
“那倒也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尽力而为就是了,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我都不希望再有人因此受害。”许摘星道。
白准却还是一副负担很重的样子,“不快不行,我怕走得太慢,救不了人,那样做这些就没有意义了。”
许摘星听得心情复杂,她辜负了他那么多,他却始终都在为她着想,也许这就是真君子吧。
这辈子她是没法报答他了,如果下辈子他们能早一点相遇,她或许能好好的弥补这辈子的遗憾。
有什么办法呢,她的心就是那么小,一辈子只能容得下一个人。
这时白准看到宫墨寒跟苏右旗夫妇往这边走,就找借口走开了。
“你两聊啥呢眉来眼去的,没发现有人望眼欲穿了吗?”
苏右旗一上来就捉弄许摘星,含沙射影的开宫墨寒的玩笑。
“说什么呢
,”许摘星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转头自然的挽住宫墨寒的胳膊,解释道,“不过是谈些慈善上的事,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你以后别老开这种玩笑,对我,对白准都不好。”
“行行行,算我嘴贱,我掌嘴行了吧。”苏右旗象征性的在嘴边拍了两下。
“干嘛呢这是?”桑祈看人都在,也围了过来。
“就等观完礼好走人呢,姓李那小子不知道在搞什么,这都比预定时间晚了二十分钟了,还不上台。”苏右旗不耐烦的吐槽,“一直等也不是个事儿,要不然咱先走吧?啊?”
李耀新把排场弄那么大,不定上台还要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效果呢,让许美妤少看一样,他以后就能少被埋怨两句。
桑祈往草地上搭好的舞台觑了一眼,若有所思道,“这顶婚礼,还真不一定能办下去。”
苏右旗赶紧起哄,“你们看,连桑祈都这么说了,咱们撤吧,现在就撤!”
说着就把许美妤往外推,“走走走媳妇儿,回家了~”
还没走出半米远呢,舞台那边忽然就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