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许摘星不禁跟着叫出声。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大惑不解的表情,这个“妈”是真的妈呢,还是只是个感叹词?
“是的宫太太,这位正是家母,道格拉斯夫人。”
迈克尔闻言站直身子向众人简单的介绍了老太太,余光瞥见白准的惨状,又连忙道歉,“实在抱歉白先生,我母亲上了年纪后总爱胡闹,我代她向您赔罪。”
“我不过是误伤罢了,迈克尔先生该道歉的另有其人。”白准暗示的看了眼许摘星。
“怎么……?”迈克尔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愣了一下。
道格拉斯夫人却不以为然,把儿子一拽,就要他帮自己撵人,“你还愣着干哈,这个女人,大大滴坏,让如默看见她会伤心的,让她走!”
话音刚落,听到风声的许如默拨开人群挤了进来,“怎么滴,谁敢欺负我婆婆妈,我看看怎么回事儿来!”
等挤到前面,她才发现是许摘星等人牵涉其中,扭头就想开溜。
但这会儿老太太已经看见了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拉了回来。
“如默你别怕!有婆婆给你做主,该觉得羞耻的人是她,以后你都不用
躲!”
道格拉斯夫人挽着她的胳膊,和她紧紧贴在一起,像个不畏强权的女将军,面向许摘星横眉冷对。
许如默低着头,局促不安的拨弄着手指,看都不敢看许摘星等人。
许摘星倒是坦坦荡荡,一看见她就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她很好奇,道格拉斯夫人怎么会受许如默的蛊惑。
忽然间,人群之后又响起一道违和的声音:“让一下让一下!”
只片刻,许建国忽然从白玦和许美妤脚边爬了出来。
“谁敢欺负我女儿!”
许建国站直起来叉着腰大喊一声,说完才发现许美妤在给自己使眼色。
他后知后觉的偏过脸,看见许摘星吓得撒腿就跑。
“站住。”许摘星拖着长音将他叫住。
许建国像是被点了穴道似的,瞬间定在原地,紧张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留下来,正好做个见证。”许摘星虽然不知道他在这件事情上扮演什么角色,但多半脱不了关系,有他在总能省些力气。
她从容看向道格拉斯夫人,“老太太,依我所见,您是觉得,我欺负了您未来儿媳妇,我十恶不赦罪无可赦,是这样没错吧?
”
道格拉斯夫人花白的眉毛愤怒拧成倒八字,气呼呼的指责道:
“难道不是你抢走了她钟爱的人,不是你将她赶走,害得她孤身流落海外,明知她被丈夫欺辱却冷眼旁观,同样都是女人,你怎么能如此冷血!”
许摘星听完这话,摇着头嘲讽的看了许如默一眼,“到现在你还是死性不改。”
许如默目光闪烁,把头埋得更低。
老太太满以为她畏惧许摘星的气势,更是怒从中来,指着她大吼: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威胁她!你以为如默像只小绵羊就可以欺负她一辈子,你太嚣张了!迈克,迈克,让她走,现在,立刻!”
“o,冷静点,听我说!”
迈克尔用外语安抚母亲,“宫先生和他太太是很好的人,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这么多客人看着,如果不给人家一点解释的机会就下逐客令,今后就没人愿意跟儿子交朋友了!”
道格拉斯夫人环视了一圈,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她很清楚迈克尔说的“交朋友”是什么意思。
在任何地方,没有朋友,生意都是做不大的。
毕竟是
做母亲的,不能不为儿子着想。
她定神吸了口气,再看许摘星时,面色和善了不少,“那么,你说,让大家都听听,看我究竟有没有冤枉你。”
“你当然冤枉了她,从始至终,我爱的人就只有许摘星一个,许如默使诈,害我和她蹉跎近十年,这笔账,我还没跟她算呢!”宫墨寒冷着脸,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道格拉斯不自觉皱起眉头,深受震撼,甚至忘了向身边的许如默求证。
“至于我逼得她流离失所远走他乡,更是无稽之谈,不是我让她背井离乡,而是她自愿的,她利用一个男人的天真,敲诈了一笔巨款。
是的,巨款,足足有五亿之多,而且一拿到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要了,连夜出国潇洒去了,后来上当受了骗,又费尽力气回了国。
您有一点说对了,我确实有机会拉她一把,助她脱离苦海,我也打算这么做,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因为她又一次利用了我去世的母亲。”
她顿了顿,指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许建国,“这就是许如默的父亲,你可以问他,究竟谁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