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妈虽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了下司暮寒那冷酷的脸,终究还是迈步走出了房间。
林妈出去之后,司暮寒转动轮椅进了浴室。
大约五分钟的样子,他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是的。
腰间仅仅系了一条浴巾地走了出来。
如果阮知夏此时是清醒的,她一定会震撼。
为什么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此时是站着的!
司暮寒看了看床上的人儿,黑眸讳莫如深,没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
只见他迈步朝kgsize大床走去,将趴在床上的女人给抱起,然后他躺了上去,而女人,则是趴在他的身上。
滚烫的身躯遇上男人冰冷的身体,简直就是两种极端。
他无心去欣赏女人,全身的注意力都在为女人降温上面。
身体变得温热之后,他就会把女人从身上抱下来,再度进浴室,用冷水将身体泡冷了,然后再回到床上,继续抱着女人。
这样反反复复的来回好几次,直到女人身上的热度下降了不少,他才罢休。
回到浴室,披上浴袍,坐着轮椅回来。
床上的人儿是降温了,可她却困在了噩梦里。
“不要——”
她意识不清,嘴里念念叨叨着,“我不要去地下室,爸爸,救我!妈妈,救救我,我好怕。”
司暮寒听着女人那语无伦次的话语,浓密的剑眉疑惑的蹙起。
什么地下室?
阮家人到底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虽说心里有了些怀疑,可司暮寒并不想去深究。
她曾经经历过什么,他不想知道。
对他而言,她跟其他人一样,都不过是个陌生的路人。
他不会对她有一丝的仁慈。
至于为什么要把她带回来,又为什么费尽心思的去为她降温,司暮寒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昨晚她那个怜惜的吻。
是的,他之所以做这些,都是因为那个吻在作祟。
那个吻让他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仅此而已。
等她伤好了,他就让她滚出去!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对这个女人没有丝毫的在意,司暮寒转动轮椅往外走。
然而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床上的女人忽然尖叫着。
“不要——”
本是发着高烧的人,竟冒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
她像是魔怔了一般,一直尖叫着。
“不要用针扎我,不要扎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恐惧和害怕。
“不要扎我,我疼……求求你……不要……”
阮知夏做噩梦了。
她梦到了小时侯,因为做事慢了一些,就被丁宛瑜拖到地下室,用那一根根细针,扎进她的十指,十指连心,年幼的她哪里承受得了,直接痛昏了过去。
可是噩梦没有因此停止,一盘冷水从头浇下,她被泼醒。
看着那张在父亲面前充满慈爱的笑脸在此时此刻变得像魔鬼一般的邪恶,脸部表情扭曲的让人心惊胆颤。
女人像是虐她成瘾,只要父亲出差不在家,女人就会把她关到地下室,夜夜以折磨她为乐。
有时候只是扎十指,可有的时候,女人就会往她身上各处扎,看着她痛得满地打滚,女人却屡次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