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寒没听清,“小声的说什么呢?”
阮知夏徒然一个激灵,忙道,“没什么。就是问问。”
司暮寒眯了眯眼,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讯息,撩起阮知夏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好好的,你怎么会问这个?”
“难道你……”
没等司暮寒的话说完,阮知夏倒是先解释了,“没有!我没有别的男人。”
司暮寒,“……”
谁问她有没有别的男人了。
她敢有!
他就打断她的腿!
“你最好记住了,你是我的女人,无论是你的身,还是心,胆敢念着别的男人,我就……”
顿了顿,才又道:“做了你!”
阮知夏只觉得寒毛直竖,莫名的心虚。
她心里住过一个小哥哥,万一司暮寒知道了,他会不会……
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阮知夏忙闭上眼睛。
“啊,我困了,我睡了。”
这种时候,不睡还等司暮寒打破砂锅问到底么?
她才不傻呢?
司暮寒其实就是说说,可阮知夏的心虚的举动,却让他的脸阴鸷到了极点。
也就是说,她果真心里有人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司暮寒觉得自己的心房,在燃烧着无名的怒火。
用力的将女人揽紧,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体内似的。
阮知夏被司暮寒揽得手臂疼,愣是不敢吱一声。
只能继续装死。
装着,装着,就睡过去了。
……
雨,像是天庭飘下来的千万条银丝,雨丝很细,很轻,如痴如醉的下着。
今天的司暮寒看上去比平时阴郁了许多,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
他坐在轮椅上,穿着纯黑的衬衣和同色的裤子,踩在轮椅踏板的脚,同样是踩着黑色的皮鞋。
一身黑,显得沉重而悲伤。
他没有撑雨伞,细雨像花针,斜织着。
落在他那细碎柔软的发顶上,形成了一个个小水珠。
他将手中的花束放到舒曼的墓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沉默不语。
他如黑曜石一般漆黑的眸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眸光深邃幽暗,深不可测,没有人能够看的穿他的思绪。
林妈和关阎同是黑色的衣服着体,也没有撑伞,恭敬地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
大概过了十分钟。
司暮寒转动轮椅,“回去。”
他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似乎又比平时多了一些沉痛。
回到帝菀,司暮寒只说了一句不要再打扰他,便自己坐着电梯回房去了。
看着司暮寒离去的背影,林妈心里很是难过。
少爷还是和以前一样,每次祭拜完夫人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或者卧室,不见任何人,也不吃东西。
林妈有些担心,连忙打电话给阮知夏。
她想,少爷一定是很想这个时候,少夫人可以陪在身边吧。
电话接通后,林妈连忙说道:“少夫人,您可不可以回来一趟,少爷他……”
电话那头的阮知夏听到林妈着急的声音,还以为司暮寒出了什么事,连忙问道:“司暮寒怎么了?”
“少爷他……”林妈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顿了好一会儿,在阮知夏提着一颗心,忐忑不安的时候,她才又说道:“今天是少爷妈妈的祭日,少爷他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了。”
阮知夏:“……”
吓她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呢?
“少夫人,你能回来一下吗?我很担心少爷,往年每逢到了夫人祭日这天,少爷晚上都会失眠,还会出现自(残)倾向,我……”
还没等林妈说完,阮知夏便回道:“我马上回来。”
到底什么个情况啊?
竟然还自残?
阮知夏莫名有些担心。
连忙把画稿收拾了一下,回帝菀去了。
回到帝菀,林妈就着急的迎了上来,“少夫人,您总算回来了,少爷不知道在卧室里干嘛,噼里啪啦的响着。”
“林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司暮寒会这样?”
阮知夏边上楼边问林妈。
“因为少爷曾亲眼看着他妈妈被人捅了十几刀,然后失血过多而亡。”
“少爷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夫人,所以从那以后,只要在夫人祭日这天,少爷都会把自己关起来,不吃不喝。”
“严重时,还会自残。”
阮知夏没想到司暮寒小时候竟然经历过这么残忍的事情,不由加快的步伐,生怕那个男人会在房里做出什么虐待自己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