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夏抬手,示意保镖放开阮子柔。
保镖顿时松开了阮子柔。
阮子柔瞬间跪在了地上。
咬着牙,满脸不情愿的对阮知夏哀求道:“求你,放过我。”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我记得当年你不是让我这样求你的。”
“来,把头给我磕响了!”
阮知夏双手环胸的站在那,目光冰冷的看着阮子柔。
思绪回到了十岁那年。
她不过就是不小心撞到了阮子柔。
就被阮子柔让佣人按压着小小的她,硬是在地上给她磕了几个响头,把额头都磕流血了,可阮子柔却笑呵呵的骂她是野种。
阮子柔听到阮知夏竟然还要她磕头,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毒辣和不甘心。
她死死地盯着阮知夏,仿佛要将她狠狠撕碎了。
车上的司暮寒看着阮子柔如此阴毒的目光,眸光蓦地一沉,他出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她不情愿赔礼道歉?把人给我拖下去,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阮子柔听着司暮寒那暴戾残忍的话。
抬眸望向了车上。
看着那抹矜贵的身影坐在车上,一脸冷意的看着她。
她委屈的咬了咬唇,顿时用尽了全力,朝阮知夏磕了下去。
“求你,放过我,我知错的。我再也不敢了。”
阮子柔眼底蓄起了泪花。
如果刚刚是愤怒,那么现在是耻辱。
阮知夏的话只是让她觉得愤怒,可司暮寒的话,却让她感到了深深的耻辱。
那个男人。
本该是她的丈夫。
如今却为了阮知夏,要她下跪赔礼。
她不甘心。
她才真是真正要嫁给他的人。
他护着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看着给自己磕头求饶的阮子柔,阮知夏的心,没有丝毫的波动。
她从来就不是个好人啊。
她说过,不要让她逮到机会。
不然她会让她们把曾经对她的所作所为,全数的,双倍的,还回去!
不过就是磕几个头而已,这就是觉得耻辱了?
这就觉得难堪了?
不——
这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
她好心没有主动去找她们的麻烦。
她偏要来挑衅她。
该!
看着阮子柔磕的头破血流的。
阮知夏才好心放过了她。
不过放过她的之前,阮知夏还用剪刀‘好心’的帮阮子柔改造了一个造型。
她把阮子柔的裙子背后剪成了一个圆形,露出了一大片白白的肌肤。
然后前面剪成了条形。
堪堪只能勉强遮住衣裙布料,好笑又突兀的套在阮子柔的身上。
阮子柔伸手抱住胸前,恼羞的瞪着阮知夏,死死地咬着唇,“阮知夏,你说话不算话!”
竟然——
竟然把她好好的衣服剪成这样?
让她怎么见人?
阮知夏手里转着剪刀,笑容深浓的看着阮子柔的造型,很是满意的眯了眯眼。
听了阮子柔的话,她好笑的说道:“我只是说你跪下来求我放过你,我没说一定放过你啊。”
阮知夏收敛住笑容,目光冷的不能再冷的看着阮子柔,说道:“记住了吗?这就是你挑衅我的下场!你剪坏我的衣服,我剪回去,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阮子柔气的直咬牙,死死的瞪着阮知夏。
真想把她撕碎。
阮知夏看着阮子柔那恨不得将自己给瞪穿了的目光,不在意的笑了笑,说。
“不用那么生气的瞪着我,你要知道,我已经对你很好了,至少你的衣服还勉强穿的了。”
“你要知道感恩。我没有让你裸奔,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说完,阮知夏将剪刀递给了保镖后,便拍拍手,坐上了车。
关上门的时候,还不忘对阮子柔抿唇笑道:“阮子柔,你那么喜欢出名,我帮你改造的这身衣服,保证你明日成为杭城的红人。不用谢我。”
说罢,在阮子柔那气的目呲欲裂的目光下,笑眯眯的关上了车门。
阮子柔气的直跺脚。
可也无可奈何,车子就这样当着她的面,无比霸气狂妄,嚣张的扬长而去……
——
车上。
关阎坐在前座上,透着后车镜看着自家少夫人。
心里已然是敬畏的不得了。
要他说,少爷才不是最可怕的那个。
少夫人才真真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