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寒一夜未睡,早上更是一早就来了公司。
这会儿正要下去餐厅用点早餐,没想到倒是遇见了她。
现在才八点钟,她怎么这么早?
“早。”司暮寒看着阮知夏,点点头,“阮小姐今日怎么这么早?”
“我这不是想着早点过来,好看看慕斯先生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昨日你为了救我,被烫伤,我回去想了想,总觉得过意不去,便想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对了,慕斯先生,您昨晚回去擦过药了吗?现在需要我帮你擦一下吗?”
阮知夏朝男人眨了眨眼睛,巴掌大的小脸,透着清纯稚嫩的年轻气息。
司暮寒被女人接二连三的一席话给说一愣一愣的。
听到小女人如此直白的说要帮他擦药,他不由蹙了蹙眉,“不必了。”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一大早就对别的‘男人’献殷勤,当他死的吗?
阮知夏一副很可惜的样子,“真的不用吗?”
司暮寒见小女人还一副很可惜的样子,更是气的直咬牙,“不用!”
接着他又说了句,“还记得昨日阮小姐对慕某还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今日怎么不怕我了?”
阮知夏摆摆手,似是散漫的不在乎的说着,“之前是我对您有误会,经过昨日您舍身救了我之后。
我就发现您这个人还是挺好的,所以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慕斯先生总不会吃了我吧。”
“噢?”司暮寒倏地冷笑,眼神变得幽冷无比,“阮小姐的意思是,喜欢上慕某了不成?”
阮小姐漫不经心的笑着,“谁知道呢?说不定呢。”
她似是开玩笑的说着。
司暮寒听了阮知夏的话,差点没气的吐血。
是谁昨日才说只爱他一个的?
“阮小姐不是说只爱你丈夫一人么?”
司暮寒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阮知夏听了,不由勾了勾唇,“嗯。我昨日确实只爱我丈夫一人。但是今日嘛……”
她摸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想了大概一分钟,才又道:“我发现慕斯先生也挺好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阮知夏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异光。
“!”
这个女人这是要见异思迁不成?!
司暮寒冷忽然逼近她,将她避到墙壁上,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扼起她的下巴,嘴里邪气不明的说着。
“阮小姐这是打算要甩了你丈夫和我在一起吗?”
阮知夏顷刻抬眸,澄亮的眸子眨了眨,带着几分灵动,“这有何不可。”
“比起我丈夫,我觉得慕斯先生更好一些。”
“毕竟我那丈夫,又丑又残,还霸道自私,自以为是,总是不许我这样,不许我那样,自己却什么都可以。”
阮知夏故意把又丑又残说的极重,甚至带有几分嘲讽的韵味。
他不是喜欢角色扮演吗?
装啊!
继续装!
她陪他好好玩玩,看谁玩的过谁!
司暮寒的脸直接铁青铁青的。
撑在墙上的手不由紧握成拳,他怒极反笑,“阮小姐的爱还真是肤浅。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
阮知夏也不恼,扬了扬下巴,笑的不要太美,“谁说不是呢?”
“什么爱情啊。不过都是骗骗小孩子罢了。谁对我好,我就爱谁。比如现在……”
“你对我好,我也爱你。”
阮知夏是铁了心的想要他不痛快。
想到他把自己当成傻子一般的玩弄于股掌之间,阮知夏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瓜。
她一想到昨天自己对他说她爱他,不会背叛他时,这个男人一定没少得意吧!
他娶她,为的就是这个吧。
一边用司暮寒的身份对她好,让她爱上他,一边又用慕斯的身份来羞辱她,给她难堪。
司暮寒猛地松开了阮知夏,后退了几步。
看着阮知夏的脸,死死地盯着,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去窥视她的内心。
看着小女人笑的如此张扬,没有丝毫虚假的样子,让他有些心慌。
好似她说的爱他,就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慕斯先生这是怎么了?你先前不是说喜欢我么?”
阮知夏一步一步的朝男人走去,伸手抚上了男人那冰冷的面具。
纤长的手指在那面具上似有似无的摩挲着,她轻笑着说,“说起来,我倒是真想看看慕斯先生的真容呢?”
说着,她狠狠的一拽,用力的将面具扯了下来。
顿时,一张陌生而英俊的脸倏地暴露在她的眼前。
阮知夏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