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夏曲起身子,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她这是和谁做了?
记得她好像看到了站着的司暮寒。
可是司暮寒怎么可能是站着的呢?
一定是她看错了。
可如果不是司暮寒,那又是谁。
眼睛转了转,看着完全陌生的房间,阮知夏抿着嘴角,死憋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里,是哪里?
她怎么会在这?
用力的挠下脑袋,抓的头发乱糟糟的,阮知夏内心极其崩溃。
她接受不了,自己和不是司暮寒的男人上床了。
她就坐在那,抱住自己的膝盖,眼神空空的,好像个没有了灵魂的玩偶。
隐约间,好像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阮知夏立即从床上站了起来,她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柜台的一个青花瓷花瓶上。
目光闪了闪,冲过去,一把抱住那个花瓶,躲到了门的一边站好。
随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高高地举起花瓶,待人一进来,她便作势砸下去。
司暮寒人刚走进来,远远地就看到床上的被子乱翻着。
忽然的,他发现门的一边有人,他下意识转头,谁知,一个花瓶直直地朝着他砸了过来。
紧接着,耳边响起了小女人有些嘶哑的声音,“王八蛋,去死吧!”
阮知夏根本没看清进来的人是谁,捧着花瓶,拼了命一般的朝男人砸过去。
边砸边骂着,“敢占我便宜,我弄死你!”
司暮寒伸手挡住阮知夏砸过来的花瓶,听着阮知夏的骂声,一脸无奈,“夏夏,是我。”
她刚醒来,哪来的力气?
砸得还挺用力的。
阮知夏听到司暮寒那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便顿住了。
她将花瓶缓缓放下,果真看到了一张熟悉却又觉得陌生的脸。
和她的幻觉里,是一模一样的脸。
没有毁容,还站起来的司暮寒……
手倏尔一松,花瓶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哐的一声,碎了一地。
碎片散的哪里都是,还不小心划伤了她那光着脚的脚背。
司暮寒第一时间上前抱起了她。
将她抱到床上坐着,看着冒着血的脚丫子,心疼的不得了。
“你坐好,别乱动,我去拿创口贴。”
他抬眸对阮知夏叮嘱道。
阮知夏没说话,就这样直愣愣的盯着他。
他知道她现在一时接受不了他没有毁容还站起来的事实,只是叹了叹口气,说道:“我先去拿创口贴给你贴上先,再回来跟你解释。”
说着,也不等阮知夏回话,便快步地走出了房间。
阮知夏就那样坐着,眼睛一直望着司暮寒离开的方向,一瞬不动。
司暮寒很快就回来了。
拿着医药箱大步挺括的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阮知夏的目光便再度落在了他的身上。
就那样盯着,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就只是那样的盯着。
司暮寒无法看穿阮知夏此时此刻的心思,只是无奈再无奈。
蹲下去,握住阮知夏的脚丫子,先是从医药箱里拿出里消毒水,替她消了消毒。
“嘶——”
消毒水落在伤口上,刺痛刺痛的,阮知夏下意识想要将脚丫子从男人的手里抽回来。
无奈脚丫子被司暮寒握得紧紧的,根本抽不出来。
司暮寒抬眸看着她,“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她乖乖的,没有再动。
只是还是如之前那般的望着司暮寒。
眼底平静的让人觉得压抑。
替阮知夏包扎好伤口后,司暮寒伸手想要抱她。
阮知夏一把甩开他的手,好似他的手是什么脏东西一般,她红着眼,瞪着他,“不要用抱过别的女人的手来碰我!”
司暮寒的呼吸重重一顿。
他瞳眸微缩,紧紧的凝视着她。
良久,他才开口,“你看见了?”
阮知夏好笑的看着他,“你是问我看见什么了?”
“是看见你现在站起来了?”
“还是看见你脸上没毁容?”
“还是看见你在消失的那一个星期里,抱着别的女人?”
她笑着摇头说,“我宁愿我什么都没看到!”
“司暮寒,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啊?”
“傻子还是笨蛋?”
“看着我在你面前,说着有多爱你,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阮知夏眼眸闪了闪,抬眸看向身姿挺拔的他,她笑着问他:“好玩吗?”